贾氏快步来到了另一辆豪华马车前:
“胡师爷,得请你出马来收拾武松了。”
马车的门帘挑起,一个中年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此人正是东平府知府的幕僚,也是他的师爷,姓胡。
他瞧了一眼贾氏说道:“可是说好了的,一千两银子。”
“当然,只要能办成,我卢家会孝敬胡师爷一千两银子。”
胡师爷带着十个衙役,踱着方步来到了狮子楼前。
胡师文对武松说道:“我乃本官东平府知府的师爷。大老爷让我来问问你,为何不按照婚约娶李巧奴为妻,还把李巧奴撵出家门?
武松笑道:“你一个东平府的师爷,居然来清河县管一件普通婚约案子,你是不是闲得蛋疼了?”
“大胆!”
十个衙役拔出刀子。
武松身后的李逵、林冲和鲁智深也冲了出来,但被武松拦住。
“别说你只不过是区区师爷,就算知府老爷来了,也管不着我这婚约的事情。”
胡师爷没想到武松这么强硬,完全不给面子,立即换了个笑脸:“我这也是一片好心,毕竟卢员外可是古道热肠之人,这样的人生病了,大家都很着急。
你既然有神奇的医术,为何不救,这样就不但不地道,也不人道啊。”
又是道德绑架。
武松说道:“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从来没说过不给卢员外治,虽然他这老婆如此跋扈,他要找我医治,到我狮子楼来,当然,先让他老婆下跪道歉。
这二点做到了,我自然会给他看,否则免谈。郎中也是有尊严的。”
贾氏对胡师爷说道:“把他强行抓走,我看谁敢阻拦?”
抓你妹啊,胡师爷有些没好气。
你们家有钱,拿钱砸我,我没办法,不过别真当我是你们家走狗。
胡师爷见武松软硬不吃,待下去没意思了,拱手道:“抱歉,卢夫人,在下公务繁忙,这就要去忙公务去了。告辞!”
说着带着一帮衙役坐着马车走了。
贾氏气急败坏,连着跺脚却没办法,叫不回来。
李巧奴可怜巴巴的对贾氏说道:“我怎么办?武松不要我了,你帮帮我吧。”
贾氏带她来只不过是想恶心武松的,但是请来蒋太医、宋江和胡师爷都没用,她也就没心思再待下去。
袍袖一拂:“我管你的。”
说着指着武松说道:“我还会回来的,下一次我要你跪着苦苦求我,去给我跟老爷治病。”
说着坐着马车离开了。
李巧奴在地上跪着呜呜的哭着,也不敢闹。
武松转身要走,突然从旁边街角转出一个人来叫住了他:“武松!你真是绝情!”
竟然是宋江。
他去而复返了。
“你又来干什么?”
宋江说道:“我刚才有些冲动,所以走了,但觉得这样走了不好,还是要回来再劝劝你,没想到你竟然抛弃结发妻子,真是太过分了!”
说着,他对钱氏道:“怎么回事啊?”
钱氏不想放弃任何希望,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说道:“这武家在阳谷县穷困潦倒,我们两家是邻居,接济了他们家才活下来。
他父母为了感激我们李家,指腹为婚把武二郎和我女儿李巧奴配了姻缘。
前些日子我们带着女儿来投亲,结果这武二郎成了狮子楼的东家,有了钱了就一脚把我们踢开了,他要悔婚。
甚至还找人想把我们丢到东平湖去,威胁我们再来纠缠就弄死我了,就是身后那三个。”
宋江一听,不由得浓眉倒竖,面色一沉,对武松说道:“武松,我敬你是条汉子,才跟你结拜,没想到你却如此龌龊,悔婚倒也罢了,还要以死相逼杀人全家,你太过分了吧?”
阮氏三雄迈步上前,说道:“那是我们的主意,与哥哥无关,是这三个家伙实在太过分,我们看不下去,宋江,你不了解事情就不要在这儿胡乱干涉。”
宋江冷笑:“我不了解事情,那我问你,指腹为婚是不是事实?”
武大郎赶紧点头哈腰说道:“是的,是有这么回事。”
“你们现在不肯娶她过门,想悔婚,是不是事实?”
武大郎挠挠头,看了一下武松:“这件事有些曲折。”
“那就是事实了,至于你们把他们一家三口准备沉到东平湖,这件事不管是不是武松做的,都要算在你们头上,是你们的人,这件事我宋江管定了。
武松,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立刻明媒正娶把李巧奴娶过门,同时要磕头赔罪,毕竟你们想杀人家全家,难道磕一个头过分吗?”
武松笑了:“宋江,事情不像你说的那样,再说这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我告诉你,首先想退婚的是他们,他们看上了花子虚攀高枝,并不知道我有狮子楼,认为我是穷亲戚,想把我一脚踹了,我答应了。
结果后来他们知道我是狮子楼东家之后,又反悔又想跟我好,可是这样的贪慕虚荣之人,我武松怎么可能要?
他们一家胡搅蛮缠,动用各种关系到处装可怜,甚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