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其实钱并不算多,在县城里充其量算个小财主,自然是不可能跟县城首富金大户相提并论的。
他之前说跟金大户关系好,完全是自吹自擂,其实压根就没跟金大户说过话。
花子虚赶紧陪笑,说道:“我大伯是花太监,他时常说起您。”
花太监早八年就死了,而且是告老归乡的没了权势的太监,县城里也没几个人把他看上眼的。
但比他花子虚要有名气些,花子虚把他搬出来,是希望金大户能认识,给个面子。
没想到金大户翻了个白眼,根本不鸟他,对马掌柜说道:
“还不跟武都头道歉?你以后的饭碗还能不能端,全靠武都头一句话,这狮子楼我已经送给武都头了,他就是狮子楼今后的东家。”
马掌柜双膝一软便跪在地上:
“武都头,小人有眼无珠,不认识贵人,刚才说话多有得罪,求你大人有大量。
小的以后一定好好干,会让狮子楼的生意更加红火。”
武松挥了挥手:“不用了,你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人,我是不会用的。你走吧,我会另外找人来当掌柜的。”
李巧奴一直不停转眼珠子,似乎没有从这件事中回过神来。
她指着武松问金大虎:“你是说,这狮子楼以后是他的了?”
“没错,这狮子楼就是武都头的了。”
他扭头望向马掌柜:“武都头不用你,你快走吧,不然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刚才马掌柜还要叫伙计把武松打出去,现在山不转水转,反倒他要被金大户让伙计给打出去了。
马掌柜后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灰溜溜的快步离开了。
武松转头望向花子虚,说道:
“你可以带着你的女人走了。”
花子虚很是窘迫,伸手去拉李巧奴,却被李巧奴挣脱开了,躲在钱氏身后说道:
“我不想退婚了,我想嫁给武二郎。”
钱氏何尝不是这样想,她也后悔死了。
但她脸皮够厚,赶紧陪着笑脸,上前对武松说道:
“二郎,这都是误会,事实上我是不同意退婚的,今天来就是要商量你跟巧奴的这门婚事。
好女婿,你哥哥武大郎呢?他娶妻了吗?赶紧让他们来,我们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把亲事办了?”
她的心思转得贼快,武松现在有了这偌大的狮子楼,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亮瞎她的狗眼。
她知道花子虚不过是个小财主,所有的家财加起来都比不上狮子楼的一个角,更何况他的家财相当的一部分还是他老婆李瓶儿从娘家带来的,根本不给他用。
而且,花子虚还娶了妻子,自己女儿过去只是做妾,那里比得上嫁给武松成为原配正房,那就是狮子楼的老板娘了。
刚才她又知道武松现在居然是衙门的都头,那也是有地位的人,这么婚事怎么能够不攀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武松冷冷一笑,说道:
“不必了。既然已经退婚,你们走吧!”
李巧奴赶紧上前,大着胆子要去挽武松的手,却被武松甩开了。
她也不生气,红着脸说道:
“二郎哥,咱们有婚约,你怎么能背信弃义,翻脸无情?”
“笑话,刚才背信弃义翻脸无情的是你们吧?想倒打一耙?你这种庸俗的拜金女,配得上我武二吗?”
钱氏立刻尖着嗓子说道:
“怎么配不上?我女儿那可是一等一的相貌,你到哪去找这么标致的媳妇?”
提起相貌李巧奴也是很自信:
“是呀,二郎,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
这时,从身后传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错,我就比你漂亮,二郎看上我了,我不如你吗?”
李巧奴对自己的相貌很骄傲的,听说有人比自己美貌,一声冷笑,扭头过去正要讥讽几句。
可看清来人的时候,她马上就不再说话了。
因为人家的确比自己漂亮多了。
来人正是潘金莲。
只见她袅袅娜娜,婀娜多姿,扭着水蛇般的腰走过来,光是那份骚劲,就已经让所有男人喷鼻血。
更为让人动心的是那张瓜子脸,五官犹如能工巧匠精雕玉琢出了一般。
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柔情会说话,百里透红的粉面桃腮,嘴角含羞带笑,勾人心魄。
这样的美女,简直连她都看动心了。
自己的容貌跟人家相比,提鞋都不配。
“你……是谁?”
李巧奴弱弱地问了一句。
李巧奴一家没见过潘金莲,他们是武大郎卖炊饼时找到他的,原本就是来退婚的,所以也不去家里坐,自然也就没见到。
潘金莲主动自认是武松的相好,就是为了给武松撑面子。
她走到武松身边,很自然的伸手挽住了武松的胳膊,风情万种瞧了他一眼,扭头过来瞧了瞧李巧奴: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是二郎相好的,我比不过你吗?”
李巧奴被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武松被她搂着胳膊,感觉到她娇躯的柔软,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