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道:“大哥……!”
“听我说完!”
武大郎摆摆手,郑重望着武松,
“虽说刚才出于玩笑,但其实也是哥哥一番心思。咱们俩亲兄弟,哥哥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不要她,她迟早要跟别的野男人走。我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武松都傻了:“啥意思?”
武大郎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你嫂子嫁给我,是张大户家里那只母老虎逼迫的,金莲她根本不愿意。
我知道我又矮又矬,人家都叫我三寸丁谷树皮,又没本事挣钱,娶了她,实际上是委屈了她。
她根本看不上我,所以,至今也没跟我圆房。”
潘金莲依然还是白玉无瑕,这一点武松其实也能想得到。劝解道:
“哥哥别着急,慢慢来……”
武大郎摆手:
“我不能让她这样守活寡呀,你是我弟弟,若暗地里要了她,她反而会死心塌地跟我过日子,这夫妻还能做得长久。
不然的话,总有一天,她会跟了别的男人。真的!
与其便宜了那些野男人,不如便宜自家兄弟。
所以,我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武松整个人都傻了,这武大郎居然有这样宽广的胸怀,倒是小瞧了他。
“这个不行,她是我嫂子,我必须以礼相待。”
“你怎么不懂我的心思呢?兄弟,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呀?我听听行不?”
潘金莲挑着帘子从厨房出来,笑盈盈望着他们,
“炊饼准备好了。”
武大郎打了个哈哈:“外面雪下得紧,金莲,你再陪二叔喝几杯,暖暖身子。”
说着,上前接过担子,挑着往门外走去。
武松赶紧追上去,帮他把斗笠戴好系紧。
武大郎朝里屋拢了拢嘴:
“好好喝酒,记住哥哥刚才的话。”
说着,便忽悠忽悠,挑着担子出门去了
潘金莲上前把门关好,上了门栓。
随即,她一撩衣裙,跪倒在地给武松磕头:
“叩谢二叔对奴家一番情意。”
武松又懵了,这是唱的哪一出?赶紧退后一步说道:
“你又要做什么妖?”
潘金莲抬眼起来,一张花容月貌的俏脸已经挂满了泪珠,眼泪汪汪的说道:
“天见可怜,让奴家知道了二叔一片心,奴家好生欢喜。
只是,奴家既已嫁给大郎,便不能违了纲常。所以,今生今世只有辜负二叔这一番情意了。
愿来生,能有缘与二叔共结连理,比翼双飞……”
说到伤心处,泪如泉涌,匍匐在地,轻声饮泣。
剧情好像不是这样发展的啊?
武松有些懵圈。
他伸出双手搀扶潘金莲,很是有些尴尬:
“嫂嫂这话,我都没法接,起来吧。”
潘金莲这才起身整了整衣裙,轻轻擦了擦眼泪,说道:
“酒凉了,奴去温过,再陪叔叔喝几杯。”
“好啊!”
武松走回火炉,坐在长凳子上烤火,同时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看见临街一面墙有扇窗户,便走了过去,推开窗户往下一看,下面正好是条街道。
街上倒没多少人,地上铺满了白雪。
这窗户莫非就是潘金莲掉竹竿打中西门庆的地方吗?
唉,蝴蝶翅膀啊。
如果潘金莲没有开窗户掉竹竿打到西门庆,西门庆就不会跟潘金莲有奸情,毒死武大郎。武松也就不会杀西门庆上了梁山。
如果武松不上梁山,方腊不会被武松擒获。
方腊不被武松擒获,必然可以率军夺取大宋江山。
如果没有大宋,当然就不会有元、明和清。
华夏早就征服世界,成为唯一的超级大国了。
所以,金莲,没事你开什么窗户啊!
武松正瞎想八想,忽听得身后潘金莲说话:
“叔叔,外面风大,赶紧关窗户过来吃酒。”
潘金莲已经温了酒出来,正含情默默望着他。
武松将撑窗户的竹竿扔到窗外雪地里,让潘金莲将来没得竹竿掉。
他关好窗户,这才走回来,端了一杯酒喝了。
潘金莲坐在了武松对面,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夹菜放在武松的瓷碗之中:
“二叔吃菜。”
武松见她用她的筷子给自己夹菜,便是心中一动,想起了那杯残酒,不由口舌生香,忍不住又瞧了一眼潘金莲的红唇。
潘金莲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伸手从旁边拿过针线框和一件月白色的袍子,开始做起了针线活。
一时间屋里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武松又喝了两杯闷酒,没话找话说道:
“你在给谁缝袍子呢?给我哥?”
潘金莲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穿针引线:
“是给二叔你的呀,怎么有了酒便不记得了?今天下午要去狮子楼吃饭,跟巧奴他爹商量叔叔的婚事。
大郎叮嘱奴家傍晚前得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