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个贼?
武松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想想又不对,这间屋子是空的,客人还没住进来,这贼人能偷什么呢?偷床单枕头吗?
武松正准备把那藏身立柜后面的家伙给揪出来,可是他张张嘴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发现那男的居然手里握着一把刀,从背后悄悄朝他逼近。
武松笑了,对方以为这屋子黑咕隆咚的,自己应该没有发现的,所以从后面可以偷袭。
武松童心大起,准备跟对方玩个猫抓老鼠的游戏。
那人到了武松身后,悄无声息将手中匕首朝着武松的后脑直接扎了下来,
从对方出手来看狠辣果决,而且直取要害,看样子是个练家子,手下有两下子。
他的刀子即将扎入武松后脑袋瞬间,武松突然往下一蹲,同时一阵干呕,似乎喝醉了想吐一般,结果这一刀便扎了个空,那人差点撞在武松的身上。
赶紧站出来,反手又是一刀横着扎向武松的脖子,又快又狠。
武松却又一个趔趄,似乎酒醉了站立不稳,这一刀几乎贴着武松身子划了过去,又扎空了。
“妈的,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酒太害人了。”
武松装着摇摇晃晃的样子,嘴里嘟囔着往床边走。
两下落空,这男人有些意外,但并不认为武松是个高手,觉得应该是对方狗屎运太好了。
他咬咬牙,安静的看着武松,等他彻底躺在床上睡着了再动手。
武松直接趴在了床上,甚至还发出了鼾声。
这下凶手才放心,他想了想,将匕首收了起来,从衣袖里拿出一根牛筋绳,这种绳两边有个环套,套住双手勒在对方脖子上,便可将对方活活勒死。
不过见到武松醉成这样,即便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这男人也有信心将武松直接勒死,要知道酒醉之后人的抵抗力是很弱的。
当他抓着牛筋绳挽在手上,狞笑着逼近武松,正准备将绳索套在武松脖子上时,忽然他的脖子被一只大手先牢牢的抓住,并将他提了起来。
那男人直吓得魂飞魄散,他发现抓住他脖子的正是刚才已经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壮汉,而这人的手力气出奇的大,勒着他脖子,他都能听到脖子发出的咔咔的即将碎裂的声音。
他想一脚踢往对方要害,可发现在对方掌控之下他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就像一具木偶似的,被对方拎在空中动弹不得。
在这男人即将被捏死的时候,武松这才松开手,男人像一句没有掌控的木偶,哗啦一声跌落在地板上。
武松把房门重新掩上,他来到那男人身边,将他裤腿上的匕首拔了出来,在他脸上拍了拍,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那男的终于喘过气来,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壮汉的对手,这下是踢到铁板上了,而且自己的唯一的武器还在对方手中。
他喘了口气说道:“我不是要杀你,是你自己闯到了我的这个局里,我要杀的是个女的,叫做肖云慧,有人让我来把她先奸后杀。”
“先奸后杀,好歹毒,为什么会跑到我屋子里来?”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屋子,花钱让我下手的人说了,让我到一号上房,所以我就躲在这了,我不知道是你的。”
武松愣了一下:“这是一号上房吗?”
那杀手点头道:“是呀。”
武松这才明白他走错房间了。
因为伙计跟他说的一号上房已经被人包下了,最好的只有二号上房,所以给他的钥匙是二号,应该在隔壁,结果自己上来之后弄错了门到一号来了,恰好一号又没锁门,便进来了。
结果刚好撞见了这桩谋杀,武松说道:“你又是谁?谁委托你来杀人的?”
“我是洪爷的手下,脸上有个大疤,道上的人都叫我刀疤哥。”
武松问了之后才知道这所谓洪爷是封丘县的地头蛇,手下上百号混混打手,有人出一笔银子让他找个人做这件事,这洪爷就交给刀疤去办了。
问了相关细节之后,这时就听到外面有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上楼来了,武松下意识感觉就是刀疤所说的安紫红和萧云慧,便一掌劈在刀疤的后面,刀疤顿时昏了过去。
武松将刀疤提起塞进了床下面,随后他闪身又躲在了屏风后面。
这时听到楼下又上来两个女子说着话已经到了他的这间豪华上房门口。
听到一个女的说道:“明天就是你拜堂成亲的大喜日子,今晚咱们俩自由自在喝顿酒,明天晚上你就为人妇了,给你开了房间在这睡觉,明天一早我通知你夫家人到这来接你去。”
又一个略带着几分稚嫩的女子说道:“我没醉,我还能喝。”
“能喝也不喝了,万一你明天醉了,没法拜堂成亲,金大少可不会放过我的。”
接着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两个女的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武松藏在了屏风后,蹲下身来。
两个女的浑然不觉,也不点灯,直接把一个少女推到了床上。
推到床上的这个少女就是封丘县知县萧让的女儿萧云慧。
而萧让不是别人,正是梁山一百零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