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眼见自己丈夫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都没看梁师成,直接扑了过去抱住丈夫。
冲着武松怒目而视:“武松,你疯了,居然敢绑我夫君,你不知道他是转运使吗?我家大官人岂是你能招惹的?”
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说丈夫在这儿被抓了,便发疯一般冲来,还以为是武松纠结人手以下犯上抓了他丈夫,她都没看四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又指着梁师成吼道:“你是谁?是武松叫你这样做的吗?狗东西,也不睁开你眼看看,我丈夫是转运使,岂是你能招惹的?”
左君海都要疯了,自己的夫人飞扬张扬跋扈惯了,不问青红皂白也不敢不看对方是谁,显然他在这应天府一亩三分地当土皇帝惯了,没想到来了比丈夫还要霸道的人。
急忙叫道:“夫人闭嘴,这位是梁师成梁公公,当朝检校太傅,我这是罪有应得,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梁师成是谁?检校太傅又怎么了……?”
她刚说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如遭雷击,她虽然跋扈惯了,可是她也知道梁师成,那可是皇帝身边最宠幸的大臣。
她跟随丈夫到京城,首先要巴结的便是这位梁师成,只不过她一直没见过梁师成,都是丈夫进宫面见皇上时见到梁师成。
但每次都从丈夫嘴里听到过,他在梁师成面前如何讨得这位梁公公的欢心而志自鸣得意,她也为此沾沾自喜。
没曾想这位丈夫刻意巴结的公公刚才却被自己骂的狗血喷头,她只觉得这世界顿时一下坍塌了。
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一张脸跟苦瓜一般可怜巴巴的对梁师成磕头道:“梁公公,梁太傅,妾身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多有得罪,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妾身这一回。”
梁师成尖着嗓子一声冷笑:“你现在求饶太晚了,你丈夫勾结方腊叛军已经惹下滔天大祸,这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
来人,将这悍妇拿下。”
侍卫上前将梁夫人又五花大绑,谋反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宋朝对谋反罪处罚极其严厉。
梁师成目光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左倩倩。
左倩倩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先前她还无限风光,左家的千金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刻她就要成为阶下囚,要被父亲诛连了。
她没想到父亲居然与方腊的叛贼有勾结,人证物证俱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左夫人整个人懵了,他惊恐的望向左君海,低声说道:“官人,你真的谋反勾结方腊,这是真的吗?”
左君海长叹一声,闭上双目点了点头:“是我一时贪恋,方腊给了我很多很多的钱,我抗拒不住诱惑,苦了你们了。”
左夫人整个人摇摇欲坠,忽然想起什么,望向自己女儿,随即对梁师成磕头:“我女儿她还年幼,能否饶过她?”
梁师成扭头不去看。
左夫人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跪爬着来到武松面前哀求着:“武松,求你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女儿倩倩,我们家就这一根独苗,求求你求个情,放了她吧。
她要被充军边上成为军妓,那她整个人就毁了,你就可怜可怜她,把她收到身边为奴为妾给她一条活路。”
在宋朝一旦官员犯罪,尤其是谋反这样的重罪,官员的女眷是要全部充军成为军妓,命运会极其悲惨。
左夫人一直高高在上,从来不把武松看在眼中,可这一刻为了女儿,她给武松跪下。
武松望向左倩倩,左倩倩哀怨的望着她。
武松想起先前左倩倩为了救自己不惜跟她父亲翻脸,心头一软,对梁师成说道:“梁公公,这左倩倩就赏给我做奴仆吧?”
这是符合规矩的,一旦官员犯谋反罪,家中女眷除了充军之外,可以赏赐给有功之臣。
当下梁师成拱手道:“武大人要去,当然没有问题。”
左倩倩死里逃生,眼中顿时噙满泪水。
才几天时间她便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转变成了武松身边的女奴,走过去给武松跪倒请礼。
武松点点头,指了指潘金莲说道:“你到那边去吧。”
左倩倩一言不发,起身便到潘金莲那边去了。
潘金莲已经听到了这边的说话,同情的伸手拉住了左倩倩,不让她下跪。
左倩倩心中感动,悲从中生,扑到潘金莲怀里放声大哭。
左君海被押解到京城,很快被判斩立决,被处死了。
盐帮帮主方胜雄、方振达父子,地下瓢把子曲金章和曲浪雄父子,被凌迟处死,并株连九族。
梁师成非常高兴,这次来颁旨没想到还破了一个惊天大案,拿下了转运使左君海,这场功劳全是武松双手奉送给他的。
当天,梁师成住进了应天府驿站,狮子楼需要休整,无法款待梁师成,便在驿站酒楼招待,关胜、花荣等这场战斗中立功的人员全都到场陪同。
酒宴上,梁师成对武松等人又是一番夸奖,酒宴尽兴而散。
当晚,梁师成请武松在花厅喝茶说话。
梁师成将皇上为何会册封他的原因告诉了武松。
却原来,越王把武松的写的那幅字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