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除了科举，只有除夕诗会和元宵灯会，才是他们真正在官员面前展现学识博取眼球的机会，中秋虽是好时节，却也很难引起这些人的兴趣。
但要是各地衙门都参与进来就不一样了。
一旦有衙门参与，就会引起当地世族豪绅的注意。
一旦引起了世族豪绅的注意，那些苦寒学子为了寻求出头的机会，便会挤破头的参与进来。
出生贫寒的读书人和寒门学子不同。
譬如他自己出生于方家，虽然中道崩落，确也算是地方望族。
那些出生贫寒的人就不一样了，好比已经被沈家搞得下落不明的江阴县令林子聪，年轻时就只能借着帮方家搬运布匹的机会，从方家借书籍回去抄录研读，加上其本身分发刻苦得到了方家器重，才有了后来的成就。
这还算是运气好的，那些找
不到机会给乡绅员外做事情的读书人就过得更加艰难了。
然而在相对安定的年代，穷苦大众只有读书才可能有出头的机会。
方永想做的，就是给这些人创造机会。
而地方衙门不用出一分钱就能给自己创造政绩，除非存在世仇，否则傻子都不会拒绝。
“天下共计一百九十个州郡，下辖一千二百多个县，一个县衙给一万两银子，倒也不算什么钱。”
沈碧落谋算片刻，淡淡道，“老爷要是想让绝大部分读书人都参与进来，只需允诺，前往衙门报名便能领取一两银子即可。”
一千二百多个县，一个县一万两银子，也就是一千二三百万两。
大隋四万万人，认字的人不足一成，能够写出“之乎者也”的人更是百不足一，姑且算四百万人全部参与。
一套流程算下来，至多也就两千万两银子。
方府虽然财不露白，但现如今摆在明面上给朝廷核查的财产都已经有五千万两了，何况还是富甲江南的沈家的女婿。
两千万两，随时都能拿得出来。
“浪费的钱虽然不少，却能在不得罪任何人的情况下壮大方家声望，为我们招揽更多的人才，又可以在讨好官府，为方家产业布局天下打下基石。”
“这计划，可行！”
王皓月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却是没有半点舒缓。
“不过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相公所说的下一个产业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