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钗子放在方永头上。
良久，才一脸屈辱的收了回来。
“除了在孩子面前，我的心一年也不见得暖一次，一年也不见的软一次。”
“今日给你上一课。”
“这世间的人很少，大多是披着人皮的虎豹豺狼和毒虫蛇蝎。”
“以后如果用这种办法对付那些京城贵妇，最后毒死的人会是你自己。”
方永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里是方家，是他的领域，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荀氏自行理了理头发，坐回位置贪了杯酒，“我儿的婚期，你打算定在什么时候？”
“一年之后，金榜题名时。”方永淡淡道。
荀氏醉得通红的脸上突然泛起几分惨白。
“你就这么确定你会金榜题名？”
“你倒是好深的算计！”
“本夫人已经把你看成我夫君一样的人物，没想到还是小看你了。”
方永扫视一眼荀氏摇摇晃晃的手，淡淡
道，“你醉了。”
荀氏拿起酒壶，一股脑的把酒壶里的酒灌进嘴里，紧绷多年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笑容。
“醉了，才能人间清醒。”
方永也不答话，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菜。
不多时，便见荀氏趴到在桌上。
方永懒得理会还在前院谈情说爱的二人，深邃的眼眸中难得的多了几分怜悯。
“未经人苦，莫劝人善。”
“这个忙你要是帮不了，我再找其他目标便是，不为难你。”
为荀氏整理衣服的时候，他看到了荀氏腿上的伤疤。
双腿深处的肉，被人割掉了。
一旦行房事，哪怕是一分半刻，荀氏也得瘫痪在床上。
从伤疤的颜色程度上判断，伤口至少存在了十年以上。
他看得出来，荀氏答应他条件的时候很勉强，用妆容的高贵掩饰脆弱的内心，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孩子某一个前程罢了。
方永来到荀氏面前，将荀氏拦腰抱起，转身向通往后院厢房的过道走去。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李牧的叫喊。
“母亲助我……”
“这一次还请母亲务必助我……”
“梦儿说了，只要说服父亲和方家结盟，便可以不顾方家次子的想法和孩儿私奔。”
“砰！”
“母亲……”
李牧猛地撞开关拢的房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母亲！”
“畜生，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