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了指欧阳文忠刚端上来的陶盆。
“因为原来的容器已经无法让两个蚂蚁族群同时生存了，必须改变环境。”
欧阳文忠又问道，“那在不改变容器的情况下，你会让那种蚂蚁活下来？”
“小蚂蚁。”
“因为小蚂蚁咬人不疼，随时可以捏死。”
欧阳文忠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陛下现在的想法。”
轰隆隆！！
天空响起阵阵雷霆，方永如同醍醐灌顶，萦绕心中近两个月的问题瞬间醒悟。
朝廷的确需要水泥来巩固城防。
然而皇帝来找他的根本原因，并不在于水泥。
而是给方家扩大生存领地。
崔氏和方府，依旧是陶盆里的两个蚂蚁族群。
一直在喂养蚂蚁的，便是当今皇帝。
两个族群的生存空间都已经受到了限制，需要更广阔的
的天地。
崔氏家族已经率先迁移巢穴，方府则继续扩展生存空间，故此皇帝才会出面，主动推方家一把。
另一方面，崔氏家族的权势已经仅次于传承上千年的八大家族，急需打压。
好比盆中的大黑蚁，族群已经超过了领地限制，便需要毁灭一些，尽可能保证和小蚂蚁势均力敌，牵制共生。
而方家看似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规模，但相比已经成型崔氏家族，依旧显得孱弱，随时可以被捏死。
这种时候，就需要扶持方府，适当的打压崔氏一族。
“一旦陛下注意到学生，提拔学生就是一种必然。”
“不管是八宝琉璃铺还是水泥，都不过是个做给天下人看的借口罢了。”
方永无力一叹，一身硬骨头像是被冰封了一样，既痛苦又无力。
估计在他把制作食盐的方法交出去的时候，皇帝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养了那么久的蚂蚁，自以为是豢养蚂蚁的人，没想到自己只是其中的一群，更或者只是其中的一只。
欧阳文忠慈祥一笑，满心欢心的安慰道，“攻心，驭人，陛下从出生那天起就开始学习，而你真正参悟的时间，还不足半载。”
“半载光阴，能有现在的成就。”
“你已经很不错啦。”
他拍了拍方永的肩膀，心有不甘的询问道。
“知道老夫为什么会答应收你为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