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挑选来的人，幻音坊的歌妓加起来也就四百来个，这几日借着李牧和张出尘的帮忙对幻音坊极速扩张，实际上能经营起来的也只有六十来家。
相较于整个江南来说，六十余家幻音坊还是太少。
方永的原计划是把可信任的歌妓先分配到江南半数以上城池再进行布局。
但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是我急，是他急。”
方永面色不悦的看了一眼李牧。
书堂寺领地已经被他的封地团团包围，正常来说，书堂寺的和尚为了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可能全部出动。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和尚是被人赶下山的。
“如果我所料不错，江南绝大部分庙宇的和尚，都被你用巡查特使职权赶出寺庙了。”
李牧没有否认，声音低沉道，“今天已经初四了！”
“我把我的命压在了这个月！”
“你知道这四天来我过得有多煎熬吗？”
如果不是方永和琅琊王氏联姻，他初一那天就会这么做。
留给方家次子的时间只有七天。
在他来看，事情做得越早，就越容易看到成效。
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方永坐到苏小小身边，下意识的敲击着手指。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李牧把江南地区的和尚全部赶出寺庙已经浪费了不少兵力，要是再这么做一次，不仅会引起各地兵家势力不满，还会引
发民怨造成恐慌。
除了硬着头皮提前开始计划，他没有其它选择。
“方梦。”
“请兄长吩咐。”
“去食为天找甄德帅，让他通知下去，从明天开始，食为天为所有出家人提供免费斋饭。”
“幻音坊方面，明日一早开始大张旗鼓的演出，提供免费茶水，不收取任何听曲费用。”
“没有幻音坊分布的地方，安排一些值得培养的歌妓进入城池，当街卖艺，轮番演唱。”
“另外。”
“散步消息，但凡能够一字不差的唱出幻音坊演唱歌曲人，皆可到幻音坊领取二钱银子。”
方永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皱眉沉思的张出尘。
“江南三十六家青楼妓院，这七日里也只能演唱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些曲子，日夜不休。”
“此外，安排一些名妓走出青楼，到人多的地方表演，乃至于直接去当地寺庙跳脱衣舞都没问题。”
“安全方面，李牧世子自会考虑。”
李牧摸出怀里的虎符示意，郑重点头。
为了这次的竞争，他已经豁出一切，也不在乎那点儿擅用兵权的罪名了。
就在李牧点头示意的时候，掩住的房门突然砰的一下，从外面打开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向房门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太监站在门外，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
“奴才鱼无服，见过县子大人。”
鱼无服双手抱拳，规规矩矩的向方永施了一计大礼。
方永微微一愣。
上一次看到鱼无服的时候，他的态度可没有现在这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