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全斩了……”
“老子敬你一声好汉!”
“但这常山国的百姓,可曾欺压过你?你领兵来犯,不打都城不打郡城不打县城,专打百姓?一路奸淫掳掠,豪取强夺,见人就杀还说是义师!?呸!”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话音掷地有声,黄巾兵卒面面相觑,大多面不改色,却有少许垂下头。
脸上尽是惭愧。
李大目见状色变,拔剑怒吼:“莫须有之事,黄口小儿休得饶舌!”
铿——
王耀同时拔剑,厉喝:“做尽恶事,还敢在这狺狺狂吠!弓箭伺候!”
一剑挥出,乡勇阵头的两百弓箭手骤然发箭。猝不及防下,没有甲胄傍身的黄巾兵卒顿时倒下一小片。
“小儿!”
李大目怒不可遏,咆哮道:“给我杀!斩那黄口小儿者,升五级!”
话音落下,一干黄巾兵双目赤红,呼吸也沉重起来。
除却本阵一千精锐未动,左右二阵两千兵卒呼喊啸叫,攥紧手中的武器就朝乡勇们冲去。不过两百弓箭手罢,有官升五级的机会,纵使顶着箭矢……
又有何妨?
望向王耀身后的二十余亲卫骑兵,李大目又恐放走杀弟仇人,转头看向身旁的持斧骑士、柔声道:“方义
士。”
“渠帅放心。”
持斧骑士身材健壮,见李大目看来登时意会,淡笑:“那小儿跑不掉。”
说罢,骑士策马而出。
……
眼见黄巾兵冲杀而来,王耀双眼一眯,直接撤回本阵。
弓箭手们连连开弓,不断朝奔来的贼军攒射箭矢。敌兵太密集,都不需要瞄准,对着人堆一箭射去,必有其中。
然而两三百步的距离并不遥远,弓手也只来得及射出五轮箭矢,便收弓回阵。高顺同时间挺枪而出,来至队首。
“立矛手就位!刀卒掩护两翼!”
“喏!”
随将令下达,持枪军卒顿时上前。其中一百名枪兵有些不同,竟手持一柄极长的战矛,还背负着一柄短枪。
这一百枪兵来至最前列,将战矛斜插于地,尖头对准前方的贼人。待至长矛深入土壤,这才取下短枪,站立在矛阵中。后方的三百枪卒则握紧长枪……
以寻常战阵列队。
“杀!”
“斩黄口小儿,官升五级啊!”
看到乡勇阵中变化,最前排的黄巾兵心中一慌。然而战场上身不由己,哪里想退就能退,身后同袍还在前冲。
这时停下脚步必定被撞倒,而一摔倒,又必定会被践踏而死!
近在咫尺的长矛寒光闪闪,前排的黄巾兵咬紧牙关,全力扭动身躯从缝隙钻入,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柄短枪。
“啊!”
一时间,惨叫迭起。
或是匆忙中未能挤进缝隙,或是刚挤进就被一枪刺死。几乎在眨眼间,前排的百余黄巾兵瞬间尽数战死。
前人开路,后人享福。
被撞得歪歪扭扭的长矛威胁大减,后排黄巾兵攥紧竹枪,狠狠突刺到乡勇中。双方针尖对麦芒,都出现损伤。
“反贼受死!”
一名乡勇伍长厉声咆哮,挺枪精准的扎入身前贼人的咽喉。
这时,两名黄巾小卒面色狰狞,挥刀就朝伍长杀来。抽枪已是来不及,伍长登时松手后撤,同时拔出腰刀。险之又险的避开两刀,他陡然上前斩击!
鲜血四溅,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伍长连杀三
人。可下一刻两柄竹矛投掷而来,直中他的胸腔,伍长双目圆睁……
不甘的轰倒在地。
这一幕,上演在战场各处。
交锋不到半刻,黄巾兵隐有退意。他们发现往往己方付出四五人,才能勉强击杀一个乡勇,心中热血顿时被浇灭。
别提杀黄口小儿升五级了,这样下去,就是全死光也不够乡勇打的。
……
“通知张将军,要是半刻之内再找不到机会,直接突击贼帅本阵。”
“喏!”
目视家将策马冲进山林,王耀望向李大目军阵不远处的丛林。
在那里,张辽张扬以及两百轻骑兵潜藏其中,随时都可以突击。
尽管贼帅本阵有一千装备尚可的精锐,但都是刀盾手没有长枪兵。人虽多,却是万万抵挡不住骑兵冲击的。
可骑兵是王耀的心肝宝贝,折损一个心都会痛。不说别的,就那两百匹草原戎马的价值就超过了三百万钱……
组建乡勇总共都没花这么多。
要是冲阵固然能胜,但起码也要折损大半,多少有些划不来。
“希望张扬能找到机会吧!”
低声呢喃,王耀望向右翼,那边有一个持斧敌将。此人凶悍异常,手中大斧砍下,必能带走一两条乡勇的性命。
直至此刻,已是阵斩十来人。
“弓箭手,攒射此人!”
眼见右翼的刀卒无法抵挡,高顺又在正面迎敌,王耀直接下令。
纵使误伤一些泽袍,也要射杀此人。
可这时,却见远方一人策马奔来。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