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典雅的闺房,一名容貌靓丽、身姿曼妙的妇女坐在梳妆台前,手中不停的摩擦把玩着一串念珠,盯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发呆。
忽然之间,有一双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向下摸索,探到胸口位置,便要往衣服内钻,那女子嫣然一笑,轻轻拍了拍那只手,将它从自己的衣服中提了出来:“秦老二,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怕被人发现?若是老爷知道你与我通奸,我们两个可都会没命!”
秦老二悻悻收回手,嘿嘿笑道:“八夫人,别人要是唤小的秦老二,小的当场就得跟他们急眼,唯有您这秦老二唤着,小的是骨头也酥了、身子也麻了,实在是想您这话想得紧啊!”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瞬间消失不见,伸出嫩白的手指在秦老二头上点了一下,问道:“没个正形!现在不是想这些破事的时候,老爷可曾回来?我还有事要与老爷商议。”
“还没呢,老爷早间乔装打扮跑去县城凑公审的热闹,怕是一时半会回不了......”秦老二嘿嘿淫笑着,又伸出手来朝那女子胸口袭去:“八夫人,小的对您一贯恭敬,您交代的事小的哪次不是尽心完成?所求不过是夫人垂青而已,今日机会难得,求夫人赏小人一次吧?”
“我说了,现在不是时候!”那女子摇了摇头,打掉秦老二的咸猪手,推了他一把:“去庄子外盯着,老爷回来了立马差人通知我,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做,但今日若是出了差错,你日后能不能保住脑袋还两说!”
秦老二不情不愿磨蹭了一会儿,见女子始终不肯,到底还是害怕惊动他人、不敢用强,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去,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原本灿烂若桃花的笑脸瞬间消失不见,脸上挂满了寒霜,手中念珠捏得喀嘣作响。
过了好一阵,秦老二才差人过来通知秦大善人回了庄子,女子稍稍整了整仪容,便在家奴的带领下直往秦大善人的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却见秦大善人的妻妾都已经围在书房外,但都被秦老二给拦住,见女子过来,纷纷用嫉恨的眼神看着她,女子却全然不顾,穿过一众妻妾便往书房走去。
“八夫人,老爷一回来就吩咐小的们找您,其他几位夫人都让小的们拦了,连大夫人都没放进去.....”秦老二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板着脸说道:“老爷情绪有些不对,似乎是被吓着了,烦请八夫人注意些。”
“知道了。”女子淡淡回了一句,推开书房的门迈步走入其中,正见秦大善人瘫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惊恐,汗水流得和下雨似的。
见女子进来,秦大善人“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却忽然腿一软又坐回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八娘....八娘!你猜中了,猜中了!武乡百户所的那些丘八果然反了!杀了好多人啊!”
女子眼中的鄙视一闪而过,上前扶住秦大善人,帮他揉着胸口:“万幸爷听了奴的话称病,没有随张家那帮官绅去围攻卫所屯堡,如今才能安然坐在这椅子上。”
“你说的对,幸亏有你!幸亏有你啊!”秦大善人脸色惨白,声音抖得都快听不清楚:“你没去看公审,那帮贱民暴乱,把所有被俘虏的官绅都殴杀了,现场那个惨啊!当日还为出兵之事打了你,幸亏你不要命的苦劝,我才保下这条命来!”
“爷说的哪里话?奴一身荣辱都系在秦家,又怎能不尽心为爷考虑呢?”女子眼中寒光闪烁,忽而消失不见:“说到底还是爷善纳忠言,做出了正确的决策,奴不敢贪功。”
秦大善人点头微笑,气息渐渐喘匀了,后怕也渐渐消散了,长出口气,问道:“八娘,我让秦老二寻你来,是要问你之后我秦家如今处在朝廷和反贼的夹缝中,该如何作为。”
女子微微一笑:“奴且问爷,我秦家可能与那反贼对抗?”
“不可能!张二那厮都败了,我如何能对付得了那些反贼?”秦大善人眉头一挑,语中含怒:“你是要我从贼?”
“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刀子架在咱们脖子上,哪容得咱们选择?”女子浅笑一声:“这天下说到底还是士绅的天下,那些反贼要治理地方,怎么也离不开士绅配合,若是您抢了这个头彩,他们非得把您立成榜样不可,荣华富贵岂不是滚滚而来?”
“屁话!”秦大善人勃然大怒,斥道:“我乃大明的举人,岂能从了反乱之贼?他日朝廷大军进剿,靠他们这千把人如何能挡?到时候岂不是要我全家死绝?”
“爷,奴也没说让您真的从贼啊!”女子淡淡一笑,解释道:“您从贼,不是因为您要造反,而是为了在贼众之中钉颗钉子,日后好助朝廷天军剿灭贼寇、收复武乡!”
秦大善人双眼一亮,急急问道:“八娘,你是要让我混入那些反贼之中,为朝廷作暗谍?”
女子笑着点点头,秦大善人搓了搓手,脸上有些犹豫:“此法倒也不是不可行,可我与那些反贼往日也没有交际,还和他们几次冲突,就算我去从贼,恐怕也只会给他们当成个泥塑菩萨供着,如何能参与他们的事务?不能得到他们信任,又如何能获得有用的消息助朝廷平叛剿贼?”
女子伸出芊手,在书桌上摸了一会儿,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