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站在台阶上,看着被魏氏煽动的众人发愁。
正打算让伙计去报官的时候,突然瞅见在茶摊坐着优哉游哉喝茶的陈玉。
当即放宽了心!
陈主事既然能这么闲散的喝茶,说明她已经有了安排。
陈玉喝了口茶,抬眼过去的时候,正好和孙掌柜的视线相对上。
于是朝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安心。
孙掌柜虽然看不懂她比划的手势是什么意思,看见她嘴角勾着的动作,也不难猜到陈主事示意他放心。
于是,孙掌柜干脆站在一旁,看着魏氏在医馆门口大哭大闹。
魏氏哭了好一阵,声音都哭沙哑了。
可周围还有人看着自己,再熬不住也要坚持下去。
此间,和她一起来的娘家兄弟实在觉得丢脸,干脆站到人群中去了。
魏氏见状暗暗白了几人一眼,又继续装模作样的哭。
另一侧的茶铺,陈玉几杯茶水下肚,就看到花虎骑马赶来了。
“弟妹,出什么事儿了?”
花虎看向济安堂门口。
陈玉把事情简单化的说了一遍,花虎一身捕快服朝人群中走去。
花虎身材魁梧,比寻常人健壮又要高出许多,一出现就有不少人留意到了他。
见他一身捕快服,就知道是县衙的人来了!
纷纷识趣的让开一条道来让他过去,刚才还吵闹的众人更是不敢再出声了。
周围除了交头接耳的低语,安静了不少。
魏氏还哭的起劲儿,一听突然没什么声音了,便从捂着脸的指缝中望了出去。
视线却被一道黑影给遮住了。
和魏氏一起来的那几个兄弟见状都替她着急!
透过指缝向上看去,看到一张凶相满满的脸,魏氏吓得向后一瘫坐。
面前的人赫然一身差服。
“官官官爷!”
双手一挪开,脸上哪儿有半滴泪水?
众人见状不由迷糊!
哭的那么撕心裂肺死去活来的,竟然一滴泪水也没有!
花虎立在魏氏跟前,“你在人家医馆面前哭什么?”
魏氏虽然想过报官,可她是想把李香兰弄到手,只怕报官会判张氏退回彩礼钱。
到时候李香兰就不能嫁给她儿子了!
这个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虽然嘴上说着要报官,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看到县衙的差爷来了,当即就有些打鼓了!
魏氏正犹豫着要不要说,这时候孙掌柜下了台阶走到花虎面前抱手行了个礼。
“官爷,是这样的,这个妇人非说我们医馆的主事儿藏了她的儿媳妇。不仅如此,还进我们医馆闹事儿。”
眼见这话对自己不利,魏氏见状立马坐了起来反驳。
“官爷,我说的都是事实!就是他们医馆的陈玉把我儿媳妇给藏起来了!”
魏氏说的笃定。
花虎刚才已经听陈玉简单说了下情况,也知道个大概。
“你有证据吗?”
魏氏摇头,“我没有证据,但有人亲眼看见了!”
“既然如此那便同我去县衙报案,把事情交代一番。”
刚才还口口声声闹着要报官的魏氏见状却愣了。
“官爷,您既然在这儿,我还用得着去县衙报官吗?您不就是百姓们的父母官?既然您来了,可要帮我做主,让那陈玉把我儿媳妇交出来就可以了!”
“没有证据我怎么知道人家有没有藏匿你的儿媳妇?再说,你自己的儿媳妇怎么会被人家藏起来?”
魏氏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说是儿媳妇,实际上还没过门儿呢!
花虎见她眼珠子转了又转,又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所知,这济安堂的陈主事是位女子,她没事儿藏你儿媳妇干什么?”
话里虽然没有说明,但听着的都懂是什么意思!
若是说这个济安堂的陈主事是个男人的话,藏她儿媳妇倒是有个说法,比如家丑不可外扬那些事儿。
但是个女人的话,就实在说不通了!
魏氏根本不想报官,只想逼陈玉把人交出来,可官差的话她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圆过去。
要是实话实说,真的去官府报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