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确实,这几天,冯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就连要好的冯音音,自从上次从镇上回来后,没有搭理她过。
上工的时候,也是远远地避开她。
苏秀秀的心中蓦地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慌。
如果苏缘说的真的是真的话,那她这几天日子,何其荒谬。
她要找冯浩问清楚!
苏秀秀在苏缘的眼底下跑了。
“冯姨,浩哥在吗?”
冯父早死,留下了一个宽敞的房子。
但比起苏家来,还要小上不少。
因为苏家人口多,而冯家只有母子三个人。
苏秀秀的声音从门外,传到里面正在休息的冯母耳边。
因为冯浩孝顺,一些体力活,不让冯母干,全揽在自己身上。
冯母倒是好好享受了一番儿子的孝心。
待在家里这几天,骨头都要懒散了。
此时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忍不住皱眉,从炕上起来,打开门出去。
果然见到了苏秀秀。
冯母的表情一收,不再是刚才的不耐烦,而是换上了一副和蔼亲切的模样:
“是秀秀啊,浩子去镇上了,你找他要明天再来,既然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你这孩子怎么跑这么远,冯姨给你倒水喝。”
冯母原以为苏秀秀听了冯浩不在后,便会回家去,没想到苏秀秀还真的听了她的话进来。
顿时,脸色变得不好看。
“秀秀,喝水。”冯母把茶杯放到苏秀秀的手边。
苏秀秀没有喝,而是问起了别的:“冯姨,浩哥去镇上做什么了?”
苏秀秀的心里忐忑。
她不想相信苏缘说的话是真的。
可如果没有真的看到,苏缘乱说这些做什么。
“浩子啊......” 冯母没有回答,而是敷衍道,
“嘿,秀秀,他们男人有男人的事,这不是我们该管的。”
冯母在冯音音每天的耳旁风下,愈发看苏秀秀不顺眼。
特别是苏秀秀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找到男方家里来。
开放到这种程度,那叫个什么事哦。
现在的冯母,第一念头,就是想赶快打发走苏秀秀。
听了冯母的话后,苏秀秀的心底一沉。
不安感愈发强烈。
她突然道:
“冯姨,听说你让浩哥跟别的姑娘相看了?”
苏秀秀心里过于担心这件事是真的,于是连一丝停顿都无,便直入主题。
“秀秀,你才哪听来的,你和浩子的事又没有定下。”
冯母擦了擦手,不自然地转移目光。
“我知道了。”苏秀秀的眸底闪过一丝失望。
冯母虽然没有明确回答,但这种逃避就是一种变相的证实。
苏秀秀现在心底很迷茫。
她自重生以来的信念,好像都在不断动摇。
冯浩是前世的遗憾,她认为重生,是要纠正前世的错误。
嫁给冯浩,等冯浩立功升职后,她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冯浩怎么会跟别人相看呢?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人生应该改变了才对。
苏秀秀失魂落魄地从冯家出来。
“苏秀秀,你去我家了?”
娇俏中含着质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冯音音面目不善地拦住了苏秀秀。
而苏秀秀没看出来冯音音的恶意。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期盼地注视着苏秀秀。
“音音,我去找浩哥,可是家里只有冯姨在,浩哥真的在跟别人相看吗?”
让苏秀秀绝望的是,这个会叫她秀秀姐的女孩子,目露鄙夷地睨了她一眼。
“苏秀秀,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乡下姑娘,配不上我哥,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以后离我哥远远的。”
新嫂子能给她一份当工人的工作,苏秀秀有什么?
听村里一些姐妹说,有些嫂子,没进家门前,会讨好你,进了家门后,本性暴露,生怕小姑子吃得多一点。
虽然苏秀秀没有表现出这种倾向,但耐不住万一呢?
更何况。
当你厌恶一个人时,无论她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坏的。
如同现在的苏秀秀在冯音音眼里一样。
冯音音害怕她妈见过苏秀秀之后反悔,万一又觉得苏秀秀好了怎么办。
于是她放完狠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轻快。
苏秀秀站在原地,看着冯音音的背影,目光阴沉。
手握成拳头,指甲死死地摁进掌心。
“冯音音,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嫁给冯浩的。”
能听到这一句话的,只有苏秀秀一个,她是在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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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和苏缘是红河村有名的懒人。
一直无所事事。
因为镇上的邮局关门了几天,送信的邮差按着地址,把沈约的包裹给送到了红河村。
田埂上喊了几声,没人应,邮差便交由大队长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