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想待在密室里。”
原先也是清缘同意了的,可现在,沈约一渡过天劫,清缘愈发不情愿了。
他看不到阿沈,甚至不知道阿沈是生是死。
只有屠刀落下的那一刹那,他才能知道。
对于情愿来说,是一种煎熬。
沈约没有回答,反倒顿了一会儿,问起别的。
“缘缘疼不疼?”
密室中,没有单独的油灯,只有点缀的几颗夜明珠,光线昏暗。
到了明亮的内室,清缘的额头,除了鼓包之外,还有不太明显的血丝裂口。
沈约沾上冷水,给清缘擦了擦。
“冷的。”
清缘晃了晃脑袋,意图甩掉沈约拿着巾布的手。
“就是应该用冷水,熨一熨还能消肿,明天就会好了。”
温水的话,皮肤因为热水的蒸腾而舒缓,不容易止血。
清缘的额头冷到木木的。
原本想要睡觉的,但无奈因为头上的冰凉,清醒了不少。
“阿沈,我以为.....我害怕。”
平静了一会儿,清缘止不住哽咽。
死死攥紧沈约的手。
听到外面轰隆作响的劫雷时,清缘无数次在幻想,阿沈会怎么渡过天劫,阿沈会不会受伤。
“乖,我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刚才还在生闷气,现在倒又关心起他来了。
沈约用冰凉的手指,再次碰了碰少年的脸蛋。
“坏阿沈。”
总是在他难过的情绪酝酿出来后,不当回事,总是爱逗他。
“不坏,”沈约的声音压得很低,听得让清缘入迷,
“我只是想让缘缘不要想其他的,也不要难过,要相信你的夫君。”
夫君这个词一出来,瞬间把清缘闹了个大红脸。
原本被冷水敷过的额头,都开始发烫发热。
“怎么是夫君了,我可没有叫过。”
清缘暗暗窃喜,自己的嫁妆总归不是没用的。
可是,再高兴,清缘的脸皮有些薄,简称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沈约的眼底换过一抹笑意,故意道:“这样啊,原来清缘不想我做夫君。”
才不是呢!
好不容易从沈约口里听到,清缘怎么舍得沈约再把话给收回去。
“我想的。”少年声音如呐。
“嗯,再说一遍。”沈约假装没有听到。
“我说了我想的!”清缘音量加大。
他觉得沈约在故意作弄他。
不然为什么他说悄悄话的时候,都能听见。
说正经事的时候,总是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