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秋季的雨夜,过去了十余年,他又站在了我的面前。
“柳医生,你的伤好多了吧?”护士小雨眼神里有些担心。柳桑宁脱下白大褂说道:“好多了,其实也不是很疼。”
怎么可能不疼,被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巴掌,那人毕竟发病了不受控制,柳桑宁在帮忙的时候被那男子打了。
“小雨,我先走了,你不回去吗?”柳桑宁挎着卡其色的包,苏雨神色有些慌张,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再等等。”柳桑宁没有多问,出了医院的大门。
天空已经暗淡下去,雷电声响破天际,接着雨水落下,柳桑宁被这一声吓到,她蹲在地上,泪水落在冰冷的手里那感觉也那么滚烫。
柳桑宁在雷雨天气总会请假,没人知道为什么,而对于别人的的好奇她也会随便搪塞过去。
2006年,秋季,雨天。
那年的柳桑宁还是个高中生,晚上放学时,她攥着奖状,天阴沉沉的,说不准就要下雨,她一路小跑上了车。
“爸爸!你看,今天我又得奖啦!”柳桑宁眼里还是一股清澈,笑容也是充满稚气。
“好啊,我们家桑宁最厉害了!”柳正岩笑着,他开着车,柳桑宁看着窗外一滴滴雨打在窗户上,她很喜欢这样的声音。
就在这一瞬,一辆逆向行驶的车辆撞向他们,柳正岩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死死抱着柳桑宁。
突然的冲击让柳桑宁久久缓不过神,她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中,泪水流淌在手心里是那么滚烫。
她拿起手机拨打了120和110,她一遍遍地喊着:“爸,你醒醒啊,爸你别睡,别把我一个人丢下。”说话间,一阵阵雷声,吓得柳桑宁蜷缩在角落。
等救援来了的时候,柳桑宁早已神智不清,当她知道父亲已经死亡的时候,她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雨越下越大,她听到雷声,迅速拔了手上的针躲在床底,她已经全然不顾手上的疼痛,血一滴一滴的流下,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听….
过了十多年,柳桑宁依旧有这个心理阴影,在她腿脚发麻浑身颤抖的时候,一把伞倾向自己,她抬头看去,是那个人。
柳桑宁起猛了,两眼一黑就要晕倒,沈临安握住她的胳膊,在她缓过神来,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样子:“你怎么在这?”“执行任务。”
她忘了,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了。
“谢谢你,我先走了。”柳桑宁推开他的手,转身要走。“还是不肯告诉我吗?”沈临安这番话让她怔住了脚步,她回头,她的眼框红了一圈,脸色苍白的吓人,雨水黏腻住她的头发。
“你想我告诉你什么?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你不是警察吗,你不会翻以前的案件吗?”柳桑宁语气很平静,她耷拉下眼睛,尽显着疲惫。
沈临安追问下去:“我想你亲口告诉我,郑欢到底怎么死的?”
2003年10.15,秋季。
那年的柳桑宁刚转入一中,和朋友何昭瑜每天腻在一起。
“桑宁,陪我去食堂吃凉皮,我听好多人说好吃哎。”何昭瑜想想就期待,可眼前困的不行的柳桑宁自然提不起兴趣。
何昭瑜摆起今天高低带她走的姿势,拉起她就往外跑。
“我陪你去你慢点。”柳桑宁还是妥协了。
在食堂里,何昭瑜吃着她的凉皮,“嘭”的一声,引起所有人的目光。
柳桑宁抬头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群女的在霸凌一个女孩,翻盘里的菜糊了她一脸,她显得无助。
柳桑宁拿起手机咔咔拍,将手机藏起来露出了摄像头,她走过去拍了拍那个要动手的人的肩膀:“别动手,有话好好说。”“你哪位?”那人挑起眉毛,看着她。“柳桑宁。”
“你走不走,不走我连你一起揍。”那人尖声喊道。柳桑宁掏出手机,威胁我,不存在的。
柳桑宁问道:“要么赶紧滚,要么我们去警察局聊聊。”
那些人识趣地走开了,柳桑宁上前拉住女孩的手,何昭瑜跑过去:“桑宁,真有你的。”“那是!”
做了简单处理后,柳桑宁看着眼前长得可爱的女孩:“长得真可爱,我叫柳桑宁,你呢?”“我叫郑欢。”
后来,他们成了朋友,但没过多久,传来了噩耗。
郑欢死了,从天台跳了下去,血溅当场。
留下了一封遗书:“柳桑宁该死!”
柳桑宁请了很久的假,除了警察问话,她将自己封闭在家里,饿了啃几口面包,渴了喝几口水,连上厕所都是憋到不行再去。
后来,证实了柳桑宁的清白,可再也没人见过她,而后来,何昭瑜告诉她,郑欢是她喜欢的人的妹妹,沈临安的妹妹。
而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你是警察,这是你该去调查的,问我干什么,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柳桑宁抹干净泪水,看着沈临安,眼底尽是恨。
这件事情过了风波后,她回到了学校,只待了一年,就转学了,她喜欢他,喜欢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喜欢他对自己的好,喜欢他的一切,就这么莫名的喜欢了这么多年,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