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明让你在家里,你现在竟然还有本事连太子的人都放倒了出来闯祸!”左喻军是一个头两个大,气得直跺脚。
他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头铁。
都怪他把他们宠坏了!
这可怎么办呢!
——
“皇上!”
次日早朝,冭大人从文武百官中站了出来,“臣有本上奏!”
“拿上来。”北城煌给身边的人一个眼色。
公公立刻走下去,将冭大人手中的奏折接了上去。
啪!
北城煌看完奏折,将奏折重重扔在了桌上。
“皇上,昨日犬子与几个朋友庆祝生辰,遇到了左家大公子,左家大公子出言不逊挑衅他们还欺辱殴打他们,致使犬子左眼重伤,大夫说他那只眼睛眼膜受到重创,以后再也养不好了!左家大公子行为如此阴狠歹毒,简直人神共愤。微臣请求皇上为微臣做主!”
冭大人跪在地上,悲痛欲绝。
见此,同样愤怒的时大人也跪在了地上,“皇上,微臣能够做主,昨日微臣也在现场。犬子的手指也被左家大少爷打到骨折。请皇上为我们做主!”
“臣当时也在现场。这是犬子写下的过程全貌。”田大人双手举着奏折,弯下身子。
公公下来,接过奏折送到皇上面前。
左喻军立即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犬子一时糊涂酿成大祸,还请皇上法外开恩呐!”
他知道,现在解释再多都没有用。
如果是别人他也就盖过去了,可这三个人,他不好得罪。
时大人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一旦撕破脸面对他没有好处!
“左爱卿,你可真会养儿子!上次小儿子公然欺辱朕的皇子,还将事情闹到朕的眼前。如今大儿子又目中无人,欺负朝廷大臣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你还敢给你儿子求情!”北城煌将奏折放下,严厉地说道。
“父皇,儿臣……”北冥寒站了出来。
北城煌冷冷的瞥了眼北冥寒,“够了!寒儿!这奏折上面还有你为左家小少爷徇私枉法放出来的那些亡命之徒的罪责。你自己也难逃干系!”
什么?!
北冥寒暗惊,被打断的话瞬间缩回了嗓子里。
这,这怎么可能……
兵部侍郎……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北冥寒的余光落在了兵部侍郎冭大人的身上。
左喻军被这一幕吓得心头一颤,“皇上,老臣冤枉啊!阳儿之所以会和他们发生争执是因为被人利用,此事其中还有隐情!请皇上明察!”
皇上竟然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字字句句针对他左家,这让他有种强烈不祥的预感。
左喻军立即将目光投向这段时间刚结交的几个手下。
然而他的话音一出,全场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为他进言。
“皇上,臣有本上奏!”就在这时,一个官员站了出来,递上奏折,“微臣手中有近些年丞相大人搜刮民脂民膏,与朝廷命官狼狈为奸残害难民的证据。”
此人正是北冥轩成婚当日其中一个秀女的父亲,新任当朝太史。
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打架事件突然升级成为国事,所有人的矛头都一致对向左喻军。
左喻军恐惧地,回头看向满朝的文武百官。
只是一夜之间,原先都对他讨好的同僚全都对他针锋相对,仿佛一把无形的手狠狠地掐进了他的脖子。
这不对劲!
很不对劲!
“将奏折拿上来。”北城煌说完。
公公下去接过奏折。
左喻军连忙叩首,跪趴在地上,“皇上,一定是有人诬陷微臣,微臣对我朝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对天下百姓不忠不义的事情。”
“父皇,丞相是我朝重臣,对我朝做了多年的贡……”
“搜刮民脂民膏,祸害百姓,集结贪官贪污受贿买卖官位,在科举之上徇私舞弊动手脚,此等奸臣罪不可恕!”北城煌打断了北冥寒的话,将手中的奏折用力地扔在了左喻军的面前,一字一顿道,“传朕旨意,撤下丞相之职,明日午时,将左家满门抄斩,以示天下。”
“其余余党,全部撤下官职,贬为庶民,没收一切财产,逐出京城!”
北城煌说完,目光冷冷地瞥向北冥寒,北冥寒后背一阵发凉,从未见过如此陌生的父皇。
“太子私自放走数十名手染无数鲜血的亡命之徒,参与贪赃枉法吞并赈灾救难的银钱,有负众望,从今日起,取消太子之位,终生不得再为储君,罚他即刻搬出东宫,撤去手中一切权利,归还朝廷!”
北城煌话音一落,瞬间整个朝廷哗然。
北冥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北城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年,他和丞相上奏的任何奏折父皇都言听计从,他们参谁斩谁,指谁谁死,他以为父皇只能对他们言听计从。
却没想到今日,父皇的刀斩向了他和丞相!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地跪下朝着台上大喊。
左喻军和北冥寒的心彻底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