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门中,向东流脸色铁青,虽然早在知道陈通刺杀失败后就已经做好了被姜婵问罪的准备,甚至已经准备了足够的证据和说辞以证明这是陈通的个人行为,也为此准备了足够多的补偿。
此次刺杀姜婵已经是一场极大的冒险,陈通刺杀不成反遭身死,就彻底把神霄门从明面上推到了瑶台宗的对立面。
向东流之前已经设想过这种可能,在彻底和瑶台宗撕破脸和服软之间再三衡量,最终选择后者,现在只能把陈通丢出去,把他的行为从神霄门指令变成个人行为,虽然有强词夺理的嫌疑,但陈通已死,死无对证,怎么说都可以。
因此向东流已经打算好了,会亲自上门去给姜婵赔罪,并奉上足够分量的礼物,尽量把姿态摆到最低,必要情况下磕头谢罪也不是不可以,然而他的目的也不知要将此事就此揭过,就算他想,估计姜婵和她身后的瑶台宗也不会答应,所以向东流只求能争取到一点时间,只要再过些时日,他的计划就快完成了。
只要他的计划完成,即便是直面瑶台宗,他也毫不畏惧。
至于受些羞辱,向东流可以忍耐,原本就是他心绪不宁才走了一招险棋,失败后就成了臭棋,事情已经做了,就只能想办法来解决麻烦。
向东流做了好一切准备,还没等他出门,姜婵倒先杀上门来了。
这些雷光符虽然是秦策练手用的残次品,但好歹也出自一位高阶符修之手,加之数量够多,姜婵这一把撒下去,神霄城内的建筑被炸毁不少,许多神霄门弟子都跑了出来,御剑离开雷暴区域,远远的停在边缘,惊疑不定。
多少年没人敢来神霄门闹事了?
姜婵正在考虑要不要再扔一把雷光符下去时,一道身影迅速从城中御剑前来,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朝着姜婵弯腰一礼:“神霄门门主向东流,见过少宗主。”
来了。
姜婵冷哼一声,目露杀机:“向东流,你神霄门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派人袭杀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这个神霄门门主的位置今天是做到头了!你的命,我也先收了!”
话音刚落,姜婵身形一动,常晴落入手中,扬手一斩:“叠浪九重,破!”
滔天巨浪汹涌而起,似万兽咆哮,直奔向东流碾压而来!
向东流脸色骤变,他完全没想到姜婵居然会上来就直接动手!按照他的想法是先把人请入城中再做商量,毕竟身为少宗主,总会有些自持身份才对。
攻势已在眼前,向东流不得不面对,手中银骨折扇一开,一道厚重的玄黄大盾浮现身前,用以抵挡姜婵的攻势。
以他元婴后期圆满的修为皆姜婵这一记攻势并不难,众目睽睽之下,他还不想直接和姜婵撕破脸,故而只是选择防御,可姜婵却半点情面没留,怒气愈发高涨:“还敢抵抗?向东流你果然该杀!”
一座青铜钟从姜婵手中闪现,迎风而涨,不多时已然是遮天蔽日,钟体轰鸣,声震八方,从天而落,要将向东流整个镇压其中。
向东流心中大恨,这个女人从见面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甚至还用原本属于二弟陈通的焚阳钟来镇压他!一想到陈通的死,向东流心中大恸,他们五人相识于微末,多年来砥砺前行,情义不可谓不深。原本他是出于大局考虑,才硬生生暂时咽下这口恶气,可一见这钟,他心中的杀意已经沸腾到几乎无法抑制的程度!
杀了她!为二弟报仇!向东流眼中逐渐泛红,杀机四起,大喝一声,手中银骨折扇当空而起,形态迅速变大,银色流光闪耀,稳稳的托住即将落下的青铜大钟,振臂一扬,青铜大钟轰鸣不止,两间法器互相碰撞,最终向东流的银骨折扇更甚一筹,青铜大钟浑身金光大冒,寸寸龟裂开来,轰然一声变成漫天碎片。
银骨折扇飞回,向东流紧紧握着折扇,心头没有半点松快,反而越发沉痛不已,他这把银骨折扇本是陈通在秘境中得到的,只是那时他的法器不适用,陈通就大方的把银骨折扇给了他,自己选用次一等的炎阳钟,这两件法器承载着他们多年的兄弟情义,不料今天确实他亲手打碎了这座炎阳钟。
无尽的悲怒在胸中涌起,向东流脸色阴沉,衣袍无风自动,浑身气势节节高涨。
一直留意观察的姜婵见状立即大声道:“向东流!我为瑶台宗少宗主,此次兼任监察使之职,而你作为不周国仙门领袖,竟然派陈通袭杀于我!本宗律令,杀监察使形同叛宗!枉你统领三十六仙门,今日就要为你的一己私欲断送整个不周国仙门的命运!”
“此事我会即刻向宗门回禀,不周国仙门联合袭杀监察使,自当清理门户!!!”
姜婵的声音用了传声符的加持,在空中层层荡漾,清晰且迅速的传遍每一个人的耳中,令不少暗中观察的人骤然色变。
话一说完,姜婵立即抽身后退,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此时那些躲藏在暗处的仙门之主顿时忍不住了,迅速朝这边靠过来,高声呼喊:“少宗主请留步!”
姜婵充耳不闻,继续御剑前行,惹得几人大急,连忙加快速度,将前进的姜婵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赔笑的几位仙门之主,姜婵冷笑:“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