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机,被薄薄的透明胶纸包住,然后扔进了葡萄园刚被挖开的小小窝里,那手里铃声持续着急地响着,庄昊然却完全没有反应,蹲在坑边,伸手将俩边的沙土给堆下窝里,把那手机彻底给埋了……
冷墨寒皱眉,满脸鄙视的表情,看向这个人,说;“要不要这样啊?可能人家真的有急事呢?”
庄昊然一副好冷静的表情,再推着沙土进那窝里,眼看着把自己的手机彻底给埋住了,还要堆一点土起来,拿根树枝插在那堆土中间,这才抬起头,看向冷墨寒,帅得忍不住笑地说;“能出什么事?这么多年,他没有我,不也一样过来了?不要我才离开他一阵子,他就不行了!这样以后怎么办?”
冷墨寒无语地别过头,重叹了口气,再面向那葡萄园,才幽幽地说:“你这样对兄弟不好。”
庄昊然一听这话,眼睛一热,马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说:“谁说他是我兄弟!他是石头爆出来的,河里流过来的!我才是我妈肚子里钻出来的!老子从来没有把他当兄弟!你以后别乱说啊,小心我抽你筋扒你皮!”
伟大的庄总裁把话说完,随即站起来,边双手重拍,拍掉手上的黄泥,边一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态度,啧的一声笑着说;“就让这玩意儿乖乖地在这里呆着!请伟大的蒋总裁自已一个人把事情好好料理完!我相信他!我不是还有一台手机吗?你们有事就打这个!老子……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着陪老婆好好过完这俩天……谁敢有异议,杀无赦!”
“……”冷墨寒的眉心一挑,再一阵无奈的笑意。
“我瞧不起你!”萧桐故意忍住笑地瞅着老大!
“瞧不起最好!被人瞧得起很大压力的!”庄昊然话说完,就已经那么那么帅气地双手插着裤袋,独自一人往周家方向走去,冷墨寒也重叹一口气,与萧桐一起跟着他,一起往周家的方向走去,可是大家还没有走尽葡萄园,就已经听到了一阵比死还哀怨的二胡声,大家一怔!
苏洛衡与
林楚涯,还有唐可馨雅慧几人,也纷纷站在龙眼树下,脸流露一点艰难神色,看向面前人……
一首哀哀怨怨的《女人花》二胡声,简直是愁人愁断肠地传来,这拉二胡的不是别人,正是周长勇!
周长勇手握着爷爷给自己留下来的老红木扁八角二胡,搬着凳子面向前方那片葡萄园,从一个霸土粗犷的军阀,瞬间化身为一个柔情似水的汉子,脸流露那失落哀怨的神情,左手按着琴弦,右手那样动情陶醉忧伤地手持长弓,边拉,边自己就想哭起来,深邃双眸甚至溢过一点眼泪……
那首《女人花》,继续被这汉子,拉得凄凄婉婉,幽幽怨怨,就像一个哭泣的女子,飘在葡萄园的上方,传来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苏洛衡听着这二胡声,实在受不了了,重喘着气息,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看着周长勇这沉痛哀怨的模样,不知道是在怀念初恋,还是在怀念祖宗请日本人喝酒的国恨家仇,这样哀痛难过……这首《女人花》确实拉得好,可是继续这样拉下去,他还活着,所有人都要上吊自杀死了!
唐可馨这个绝对乐观的人,看着周长勇这样,她也不禁双眼一闪,轻抿嘴唇,有点难过地想起了自己的初恋……
庄昊然与冷墨寒几人遁着这二胡声,走到龙眼树的空旷地面上,就咤异地看到周长勇坐在小凳子上,十分沉痛哀伤地拉着二胡,都有点转不过弯来,纷纷奇怪地看着他这般模样,吓得鸡皮疙瘩都起了……庄昊然更是来到唐可馨的面前,用眼神问她:出什么事了?
唐可馨依然沉浸在悲伤中,脸流露那沉醉不舍的眼神,一字一字哽咽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这曲子,好忧伤……我想起了我的初恋……”
噗!
庄昊然顿时眼睛一热地瞅着她,快速地说;“你的初恋不是我吗?你原来还有别人?我怎么不知道?”
唐可馨的脸色一收,顿时抬起头,瞪大眼睛瞅着庄昊然,一字一句,带着那么一点恶狠地说;“如果我狠心
一点,也砍断您的初恋,那您从幼儿园开始到现在,都活不成了!”
庄昊然忍不住一笑,就要伸出手轻拥老婆……
唐可馨稍推开他,再脸流露那忧忧怨怨的表情,看向周长勇,这个汉子……
周小晴与张华这个时候走出来,看向父亲这样,都不禁叹了一口气,这才来到他的身边,弯下身,边听着那几乎想死的二胡声,边劝解;“爸!您不要这么难过?没有冷女婿,这不是还有张华!?”
那阵哀怨的二胡声,继续传来……
周长勇边忧伤地拉着,边憔悴着脸面,想着:张华虽然好,可是冷女婿数学更好,那合同的帐目,清清晰晰得让他一下子就对这个女婿,满意!十分满意!
冷墨寒这个时候,也知道了情况,带着几分感动,几分无奈地看向周长勇,心中一暖……
周长勇继续拉着自己的二胡,俩眼放空,都不知道看那里,那可怜的样子,风兮兮,草兮兮,云兮兮……
“哎哟!爸!你不要这样!你拉这玩意儿,把我弄得心情烦死了!我还在坐月子呢!”周小晴真的是拿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