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着那么巨大的秘密,就像当时的唐可馨一样,所有的人,此刻都把眸光放在你的身上!狠不得!把你撕裂!包括那些藏在黑暗中的人!你知道得太多了!”
如沫重喘着气息,双手颤抖地抓着碎石面,双眸却在此刻,透过一点坚硬与深冷。
淑瑶提起眼皮,看她一眼,便再捧着那杯蜂蜜茶,幽冷冷地喝了一口,仿佛有点理解,说:“你确实已经没有任何能活着的理由了!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每样事情,都有它正反俩面!你既然到现在还活着,就证明你对我们,还有活着的价值!在这三界以外的地方,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话,终于从黑暗中,冷幽幽地传出!
淑瑶直接冷冷地抬起头,双眸锐利地盯紧那点黑暗的一角,说:“你要清楚,我们不是在谈判!我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求我的机会!这个机会,我只给你一次!过了今天,你将永远躺在这黑暗的洞中,生不了,死不成!那些还能陪伴你的蝙蝠,今天我也要杜绝它们再进来!不给你一点生灵的响声,只留下那浩瀚的海浪,一直到未来的未来!我也不会弄毒蛇给你!我更不会弄野兽给你!让你恐惧,让你害怕,提醒你还是个人,都便宜了你!”
如沫重喘几分气息……
芳怡这个时候,冷冷地往前走,直至来到那个卷缩的黑影前,接过燕燕递来的那针管,脸流露紧凝表情,冷冷地说:“这药水!是软化你身体肌肉与筋络的药水!也就是说,只要注射进去之后,你身体里的脂肪就会慢慢地全部消退,最后只剩下皮包骨!连舌头,你都动不了!或许一天,你有三个小时闭上眼睛的机会,其余时间,你就算再困,你也得把眼睛睁开!”
如沫听着这话,再重喘息,双眸开始激烈地颤抖,想要挪动身子,卷缩在墙边,手指再爬着泥土……
芳怡继续举着针管,推出药水,直接再冷而无情地说:“注射完这药水以后,我们就会将这个山洞的铁栏一关,封死了这个洞口,再弄上岩石块,将它修补得完美无缺,如山洞从没开过一般!从此以后,所有人,包括你的父亲经过这里,都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他心爱的女儿!我甚至还要在石缝间,种上珍贵的药草,吸引一些毒虫,它们倒会慢慢地闻到你肌肉腐烂的味道,钻过缝隙进去找你!”
如沫整个身体极速地冷颤,她坚持下来的最后城墙,彻底
地被推毁,眼泪惊恐地滑落!
“你不会死的!我们给你注射的药物,只是会慢慢地侵蚀你的身体……”芳怡话说完,就在黑暗中,扬起针管,准备蹲下来,要为如沫注射!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如沫害怕得卷缩着身子,窝在那墙角,抖动着声音,叫!
淑瑶继续用稳沉的语气,却一举揪准她心脏般地说:“如沫!你过去做这么多错事,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今天?难道还想过,能逃出惩罚?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如沫一阵气愤地抬起头,看向黑暗中的淑瑶,声音激烈抖动,撕裂,沙哑地说:“我怎么想过有今天?我为什么要有今天?你们这些人,一个俩个,有世界上所有人疼,能懂我们的心吗?我们所有没父母的孩子,个个被抛弃在孤伶伶的孤儿院,我们几十个孩子,才只有一个所谓的“阿姨”,动则打,动则骂,为了抢有新爸爸妈妈来认领自己,阴暗角落里,还要拿剪子剪烂对方的衣服,抓破她的脸!我就是那样的孩子!每次有新爸爸新妈妈来,我总是第一个被抓破脸的孩子,还要把我的衣服剪烂,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放小虫!甚至当时,还有一个姐姐,为了怕新爸爸妈妈认领我,她恶毒得要把我的手指给剪掉!我永远都记得那天早上,我一个人惊恐害怕地躲在那张小床上,抱着自己的手,哭着求饶说,永远永远都不会再认新爸爸妈妈!永远永远都不会!我那个时候才六岁,我就已经懂得,为了活命,就要放弃自己的幸福!我躲在一个一个的冰冷昏暗的角落,看着小朋友被一对一对父母给接走!我的心里越来越冷,越来越孤单!看着那些被父母继续被扔在孤儿院的婴儿,看着他们在襁褓中那凄凉哭叫的声音,我越来越不同情!我明白了,那种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同样已经被上帝抛弃了!所有的信仰,所有的一切一切叫人向善,都是假的!这个世界是骗人!这个世界必须要踏着人的背,才能继续往上走!要狠心无情地拿着剪刀,把同伴的手给剪了,你才能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淑瑶与芳怡沉默地听着这话!
那个黑暗的她,传来了颤抖的哭声,可见她双手重抓着地面,咬牙切齿地说:“我逃出孤儿院的那天晚上,老院长撕开我的衣服,那狰狞可怕的眼神,分明是不怕他身后的耶酥!他不怕!我为什么要怕?我手里握住一把长钉子,大叫一声,往他的脸上直刺过去!我瞪大眼睛,感觉到他的鲜血滚落下来,他捂着脸在痛苦地叫喊,我却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我也终于会反抗了!我也终于可以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心狠手辣了!我也有勇气去剪她们的小手!我逃出孤儿院前,我的手里抓着一把锋利的剪刀,跑进那个阴暗的房间里,把那个明天就要被父母接走的女孩手指给剪了!我得不到的,我也不让她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