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
阳光折射进来,照映进那白色的病房,点亮了青花瓷中的一束蝴蝶兰。
冷墨寒脸色苍白,身着白色病房服,躺在病床上,虽然微显憔悴,却依然显出他坚不可催的气势,整个晚上,到处充诉着白色的身影,还有手术刀相碰撞的声音,带着妹妹离开自己的恶梦,一直持续到今个清晨,直至那小鸟在枝头吱吱的叫声,他才感觉到生命的踏实,沉沉的睡去……
一阵细细的抽泣声,在这个病房,好小心好小心地响起来。
冷墨寒微浮动眼敛,向来警觉性高的他,感觉到身边气氛不一样,倾刻重喘了一下胸膛气息,终缓地睁开眼睛……
一个温柔的身影,挡住了白花花的阳光,却没法看清她的脸孔。
冷墨寒微咽干渴喉间,思想稍集中后,再眨疲累的双眸,流露一点余光,看向面前人。
小柔穿着一件蓝色连衣短裙,外披着白色的毛线薄外套,束起小马尾,正坐在床边,一边哭一边拿着白色小手帕擦拭眼泪,眼睛都肿得像桃子一样,偶尔再忍不住因为心疼,细声地啜泣,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冷墨寒再混身虚软无力,稍睁开眼睛,想叫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多处传来疼痛,令他紧咽喉间,重喘一口气。
小柔一时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冷墨寒躺在床上,已然醒来,她即刻双手撑在床边,边哭边紧张地叫:“冷副总,您……您醒啦?”
疼痛再次袭击而来。
冷墨寒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情不禁手按紧胸口位置,重喘息……
小柔看着他这般难受,才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坐在床边,一边傻气地哭着,一边手背再擦着眼泪,旁边有爸爸妈妈炖好的补汤,可是才刚走进病房,看到冷墨寒这模样,她就已经受不了了,大清早一路哭到现在……
冷墨寒转过头,稍显几分紧张与心疼地看着她人坐在床边,哭得那样心疼,他的内心微暖,就这般憔悴地看向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为自己这般哭过……
小柔快速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努力地收起自己的情绪,才转过身看向他,憨厚中再流露那么一点温柔,紧张而绵绵声音地问:“冷副总,您还有那里不舒服?我昨晚听可馨说你受伤了,我就让爸爸妈
妈赶紧给你把我们家的百年人参给您炖汤喝!可是要好久啊,炖到早上才好了!”
冷墨寒的憔悴脸庞,微起一点疼痛的笑容,看向她,才刚想说话,又感胸膛一阵强烈的疼痛,他再轻按胸口位置,这才完全恢复了意识,想起妹妹昨夜依然在手术室,他的双眸迅速地转动,一阵心疼地叫:“婉清!婉清……”
他话说完,即刻担忧妹妹的情况,二话不说,就强忍疼痛,掀起被褥,想要赤脚下地,找妹妹……
“哎,你小心一点,才刚动完手术,不要到处乱走!”小柔即刻走上前,搀扶他的手臂,心疼紧张地说:“你妹妹没事了!没事了!我今早上才去看过!”
冷墨寒重喘息,紧张地看了小柔一眼,却还是不相信地要挣扎着身体,赤脚往外走去……
庄昊然与苏洛衡,林楚涯,曹英杰等人才刚从那边病房过来,却看到冷墨寒已然步伐急促地走出病房,强撑着身体的疼痛往前走,他们即刻大惊,连忙走过去,重搀扶他的身体,焦急地说:“哎哎,你这是出来干嘛啊?手术才刚完没有多久!”
“我要去看看婉清……”冷墨寒手重按着胸膛的伤口,声音沙哑无力,心疼地说:“我要去看看我妹妹……”
“好好好,去看去看!不要急嘛!她没事了!”庄昊然即刻搀扶他的另一边身体,与小柔一起往前走,边走边说:“婉清就在前面的重症病房!幸好医生抢救得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冷墨寒听着这话,心中莫名地更加疼痛,甚至双眸再浮泪光,看向庄昊然沉重地问:“那她的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身子,骨胳,各情况呢?”
“……”庄昊然腑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先去看看吧!走!”
“对对对!先看看!”林楚涯他们也赶紧说:“昨晚真的是太惊险的一幕,全国最好的医生,都来了!”
冷墨寒没有说话,只是赶紧快步地往前走,心脏间的伤口裂得一阵疼痛,却全都茫然不顾,双眸全浮着思念妹妹,心疼妹姝的泪光,终于看到重症病房就在前面,那白色的玻璃窗,间隔着一层未知的思想般,透着好沉重的气息,他即刻再稍快步,来到透明的玻璃镜前,透过里面的护士轻地拉开白色的床帘,看
到一个女孩,身着白色的病房服,苍白着脸色,额前缠着白色的纱布,躺在左右俩旁精密仪器中央的雪白床褥上,嘴间戴着口罩,后背,与双手指尖间,扎着防菌的沙布,双脚被添加电子仪器护膝,上面的仪表不停地闪着红色的灯光与某数据……
俩名特护,正站在一旁,沉默地为她注射药物……
冷墨寒看着这一幕,双眸再激烈的通红,双手撑在透明的玻璃面上,心疼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妹妹低垂眼敛时,如同小时候那般乖巧,自多年后相见妹妹,自己却因岁月沧桑,而变得那般凌利与强悍,从来没有表达过,让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