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银色几何棱形的天花吊顶,折射阵阵蓝白交替的柔和灯光,棕色大型办公桌前,摆放着一个透明水晶球,黑色棱形笔筒,左侧落地窗,腑瞰海景,厅中央摆放着黑色环形沙发,一篮纯洁的香水百合,停在水晶茶几上,正焕发好馨香气息,再过去,便是一扇流水屏风……
可馨边将各款葡萄酒摆放在水晶台前,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庄昊然,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就只穿着衬衣,白西裤,趟开了衣领,一脸悠闲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十分十分玩味……她的大眼睛转悠了一下,便再有些奇怪地将各酒庄的样酒再摆放在水晶台上,边摆放边细声地说:“所有的葡萄酒,我都已经品尝过了,针对醒酒前后的酒液,我作出了分晰和报告,还有……”
她有些生气地挑出了样品酒玛歌2000,拉菲1999,彼德鲁2001,王朝1986几瓶样酒,摆放在另一边,说:“这四瓶酒,全是有问题的……您故意的……”
庄昊然终于从自己的思维里清醒了一下,微闪笑意,看向台前的四款样酒问:“有什么问题?”
唐可馨站在庄昊然的面前,双眸即时流露专注的光芒,说:“玛歌2000,我和你才在您的酒屋喝过,可是最新的样品酒却不是那样的味道了,还有拉菲1999,我曾经看过新酒发布会,拉菲1999的酒液不是这样的味道,拉菲1999那年的赤霞珠,入口即刺激舌尖,涩中诱发强烈的香气,铺阵开来,层次感非常分明,虽然我只是看书,可是我依然还是能分晰那味道的差异,还有这款彼德鲁的2001,彼德鲁酒庄的
葡萄酒我从来没有品尝,可是我昨晚翻看了您留给我彼德鲁的资料,研究了它们种植的地势环境,采摘情况,酿酒师的性情爱好,还有它们酒庄有个强烈的特点,就是彼德鲁酒庄的葡萄酒从来不过滤,树龄全在70年之上,几乎都在午后采摘,保证葡萄果粒上的露珠已经全部蒸发,确保葡萄汁的浓度没有丝毫稀释,所以它们葡萄酒的味道,单宁烈而稳,诱发醇厚香气,非常耐人寻味,但是我昨天喝的那款葡萄酒,宁酸薄,而诱发一股奇怪的果香……这里面肯定不是百分百的赤霞珠酿造的,一定有品丽珠和蛇龙珠的成份……这几款酒,根本就不是标签上面所标名的酒液……您故意的!”
庄昊然听完这话,终于再深深地看向唐可馨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么专注地解释葡萄酒,双眼盈亮得好可爱,仿佛你能看到昨夜,有个女孩,坐在台灯下,翻阅着资料时,那专心与认真的表情,他再缓地流露笑意,默不作声地倾身上前,拿起有关彼德鲁的资料,细心地翻阅出来,看着她用绿色的铅笔,在上面记载着有关彼德鲁酒液的特点,然后还在酒庄的图片上,用十分不错的素描,画上了一颗老树龄的葡萄树,甚至还垂下几颗饱满而小颗的赤霞珠,他微笑地说:“你还会画画?”
唐可馨的双眼流转了一下,才弱声地说:“我小时候画画不错,爸爸给我请了老师,教了我一些时间,可是因为我顽皮,忘记因为一件什么事,就没再画了。”
庄昊然不动声色,提着资料,看着上面的酒庄图片的一处空地上,用绿色的笔线,再画了一个荷兰的风车,他的双眸微
地流转了一下,才说:“风车?”
“嗯?”唐可馨抬起头,看着庄昊然正翻阅到彼德鲁的酒庄图像,她便啊的一声,微笑地说:“对……风车……”
庄昊然看向唐可馨说:“这种风车,在国内很少吧?你曾经在那里看见过?”
唐可馨失笑地说:“忘记了……”
“忘记了?”庄昊然再侧脸看向她,皱眉。
唐可馨仰起头,想了想,便才靠着回忆,幽幽地说:“那是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去过的一个地方,可是我忘记了……只感觉到面前有一些紫色,还有这个白色的荷兰风车,它动也不动,可是我看着它,心情莫名地变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喜欢风车,自己小时候,就爱折纸风车……”
庄昊然幽幽地看向她,说:“有回忆的感觉怎样?”
唐可馨有些奇怪地看向庄昊然,失笑地说:“你没有回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回忆吧?没有回忆怎么活?”
庄昊然的脸色稍收缓,看了她一眼,再继续翻阅彼德鲁上的资料,说:“你活到现在,能记起自己所有的回忆吗?”
唐可馨默不作声,稍思考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没有……有些回忆是真的记不起来了,有些回忆,是自己不想记起来……”
庄昊然抬起头看了唐可馨那突然暗沉的双眸一眼,再看向她左脸,有点粉红的疤痕,他默不作声,终于将资料,扔在茶几上,才缓地站起来,走向屏风后……
唐可馨转过身,看着他悠闲的步伐,走进屏风内,像个居家的男人那般,淡定从容,正想着他要干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已经提了俩只水晶杯走出来,面无表情地坐回沙发上,才说:“
坐。”
唐可馨想了一会儿,便也走进环型沙发前,坐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他。
庄昊然拿起那瓶彼德鲁2000,看了它上面的标签一眼,才将酒塞拨开,将粉红色葡萄酒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