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葡萄酒知识,谁教你的?”劳伦斯倒很有兴趣地问可馨。
唐可馨继续像看爱人般地看着那般葡萄酒,幽幽地说:“我的父亲是一个厨师,我小的时候,他就发觉我的嗅觉特别灵敏,所以最喜欢煮一些很好吃,味道很丰富给我品尝,然后培养我和引导我怎样尝出其出食材和调料的味道……到我再大一点的时候,有一天,我进到我爸爸的房间,突然看到一杯停靠在窗台边上,像红宝石的颜色一样的葡萄酒,折射过晨曦的光芒,诱发好浓烈的香土气息,拌着花香,果香,青草的香气,我仿佛看到那些香气,萦绕在我的周围……那是我这一辈子,闻到清晨中最美味的香气……从此也没有办法复制了。”
劳伦斯深深地看着唐可馨,再缓声地问:“后来呢?”
“后来……”唐可馨想起后来的变故,便苦笑了一下,才继续说:“后来我的父亲才告诉我,那透明的高脚杯中盛装的是葡萄汁液所酝酿而成的葡萄酒,它们是通过风霜雨雪,结合人类数千年来的文化与智慧,所酝酿而成的葡萄酒,父亲当时和我说,葡萄酒有万千味道,重重叠叠,反反复复,味道却永远和上一秒不一样。这是它的神秘与迷人的地方。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对葡萄酒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与生俱来的爱……好爱好爱,就像爱人一样……”
劳伦斯看着可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悠远而绵长,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他便问:“有什么原因让你不能爱葡萄酒吗?”
唐可馨愣了一下,眸光停驻在面前那瓶红葡萄,刹时想起自己左脸的疤痕,隐藏在短发下,这段时间,头发又长了些,她的双眼通红地闪烁了一下,才微笑地说:“葡萄酒离我的世界太遥远了,我懂得太少,不敢接近它……我所尝到的,只是我自己的味道,并不
是葡萄酒的味道……只是时常能看看它,就已经觉得满足了……”
劳伦斯微笑地掏出自己的钢笔,在酒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才缓声地说:“葡萄酒本来就是让人品尝出自己的味道……就像你刚才说的,驾奴它,释放自己的感观系统,久而久之,你就能产生和它一样的灵魂……就像爱情……”
唐可馨想着爱情,便笑说:“爱情和葡萄酒,对于我来说,都是很遥远而不可接触的。”
劳伦斯走到唐可馨的面前,将酒单交给她,才深深地看着这个女孩说:“在法国,女孩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寻找爱情,是属于她们天生的权利,如果放弃爱情,就是放弃一个女孩美好的人生。所以,追求爱情,也就是追求自己。不要放弃……正如葡萄酒,只有人才会分高低贵贱,而酒不会……卑微是品尝不了生命中最热烈的葡萄酒,要与其并驾齐驱,才能获得生命的味道。”。
唐可馨转过头,悠悠地看着劳伦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酒单。
劳伦斯微笑地伸出手,轻拍她的肩膀,说:“努力吧。”
今夜,因为那瓶拉菲葡萄酒,劳伦斯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只是看到如此年轻的姑娘,对葡萄酒有这么深的热爱,倒是有丝安慰。
“谢谢你。”唐可馨再有些激动地看着劳伦斯,才刚想对他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仰慕之情,却听到乔娜快速地从里面走出来,对劳伦斯说:“劳伦斯先生,马朕会主席想要一瓶1970拉图,庄总裁将陪他共饮……”
劳伦斯听了,即刻稍明白地点头,便看向唐可馨微笑地说:“看来,你和这瓶葡萄酒非常有缘份……”
唐可馨也惊喜地看向劳伦斯,说:“您现在要开启它吗?”
“葡萄酒本来就是与人品尝的,所以它称为生命的血液。”劳伦斯缓地将钢笔放好,戴上白手套,
双眸突然凝神地看着酒架内,刚从地窑取出来的拉图,好一会儿,如同一个忠心的守护者,思想了半刻,才按下绿色的按钮,酒架前的玻璃镜,缓地展开,劳伦斯手握葡萄酒瓶颈,小心地将那瓶1970的拉图取了下来,地轻置于一张水晶圆台上,台上平静着十块白毛巾,还有钢色酒架,和十二个橡木塞……
唐可馨竟然有点紧张地看向劳伦斯,她仿佛看到了一瓶生命之源的葡萄酒,即将开启,那种兴奋与热烈,无法比予。
劳伦斯,这个优雅的绅士,岁月没有削减他的任何魅力,只见他优雅地拿起法国经典的火柴嘶的一声,打着它,将白色的腊烛点着了,顿时酒架亮起了盈盈的动人火蕾,这个年约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专用的开瓶刀,展开锯刀,利落地往瓶颈转了一圈,瓶劲的橡帽(即封住葡萄酒瓶颈的胶片)即随着他手腕间三百六十五度旋转,脱落开来,旋转尖尖扎进橡木塞内,边展动边缓声地问:“你知道为什么陈年的葡萄酒要提前俩天出酒窑,直立摆放?”
可馨立即说:“为了让酒渣充份沉淀到瓶底……所以葡萄酒瓶底,都会中间突起,外围有个小沟,就是便于让葡萄酒渣与其它杂质沉淀下来。”
劳伦斯拨出木塞,再问:“醒酒时间怎么掌握?”
“年份越久,层次越重的葡萄酒,醒酒的时间越长,但是陈年老酒,反而醒酒的时间不宜过长!最主要的,就是在这瓶葡萄酒的层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