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臣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大臣开口。
“臣听闻修筑大坝一事是凌王妃的主意,并亲手画了图纸,历朝历代还未有人行过此法。”
“凌王妃是如何保证此法可行呢?毕竟洪涝一事迫在眉睫,稍有差池害的可是百姓。”
顾鸢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盯紧了这个抛来问题的大臣。
“你既知洪涝之事迫在眉睫,担心一方百姓,不知你又为百姓做了何事?”
大臣被顾鸢的反问一时说不出话。
另一个大臣见她似有逃避之意,想出口说些什么,被顾鸢伸了伸手挡了回去。
“既然有人问了大坝修筑一事,本妃便说说自己的见解,如若哪里说的不对,还请大家指点。”
几个大臣自是洗耳恭听,皇后却把目光放的更紧。
“本王妃在寺庙修行之时,自然也是做过农活。”
“有次大雨倾盆而下,地里还未冒出的庄稼瞬时就被压倒,如果继续任由雨水汇成河流,庄稼恐怕只是颗粒无收。”
“住持带着本王妃一行人,搬了条石和木桩,密切的排布起来放在田间上游,待雨停,木桩阻挡了继续往田间流的水,自然保护了庄稼。”
顾鸢
顿了顿,几个大臣继续追问。
“这和大坝有什么关系?”
皇上似是思忖着什么,扫了一眼顾鸢,随后看了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墨天凌,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她抿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洪水不比小河流,任何材料建筑而成的大坝,如不挖取泥沙,让洪水四下流而散而,终会被摧毁。”
“王爷也是亲自去勘察了地形,才终以建成这个大坝。”
顾鸢自然不会忘记墨天凌的功劳。
几个大臣听完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么接话,转头看向了皇后。
只见皇后的脸都被气的脸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皇上听完自是赞许,转头问向几个大臣。
“凌王妃的回答,你们可还满意?”
几个大臣只能恭下身子,朝着顾鸢行了行礼。
“凌王妃确实有自己的见地,臣等自愧不如。”
安芷柔见状,自是不会让顾鸢轻易逃脱过去,便推了推自己前边的一个大臣。
“李伯伯。”
安芷柔也早已经找好了人,对顾鸢又抛出了问题。
“臣斗胆问一下凌王妃,听闻凌王与王妃到达镇子的时候,百姓对朝庭自有怨言。”
“凌王妃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
让他们改变了想法,是不是也和百姓站到了同一条战线,才取得了信任啊。”
墨天凌对这个李大臣也不满起来,还未等顾鸢开口,墨天凌便冷冷的反驳回去。
“李大人怎知百姓们对朝廷不满?”
说起百姓不满一事,顾鸢也想为百姓们讨点公道。
“皇上,百姓们对朝廷并无不满啊,只是儿媳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皇上抬了抬手,“但说无妨。”
顾鸢站的更直了一些,并扫了皇后一眼。
只见皇后目光似是冷箭,巴不得将她射死。
“皇上,凌王请求皇上下旨送粮,可粮食一到全都发霉不能再食,这才是对所有百姓致命的打击啊!”
“对他们来说,洪水冲毁了所有庄稼,粮食是有何足珍贵?”
“短短几日,为何途中会全部发霉,还请皇上做主啊!”
皇后听完自是心惊,连忙站起来指责顾鸢。
“竟然敢说朝廷运送的管粮发了霉,那百姓们吃的粮食又从何而来,难不成从天上掉下来的?”
顾鸢把目光也放到了皇后身上。
“皇后不知有磺粉一事吗?撒到粮食里几日便可使粮食发霉发斑!”
“儿媳虽不知是何人所
为,但竟敢从皇上下令运送的粮食里下毒,儿媳料想也不是一般人所为吧!”
皇上听完脸上自是挂不住,给百姓运送了发霉的粮食,也太损皇家颜面!
“岂有此理!竟然敢动赈灾粮食!来人,给朕彻查!”
皇后在一旁正想把这个帽子扣顾鸢头上,正巧她就撞了上来。
“本宫听说,是凌王妃拿出了一批粮食。”
“那凌王妃是如何知道宫里的粮食会发霉,又紧接着拿出粮食的,岂不是也太巧合了?”
皇上听了也皱了下眉头,“还有此事?”
安芷柔自是也不放过踩踏顾鸢的机会。
“臣女看,要么就是凌王妃自导自演,在百姓面前上演一出自己悬壶济世之事,博得一个好名声。”
“要么就是凌王妃发了什么国难财,心下不安,才把钱拿去赈灾的。”
李大人也拱了拱手。
“民生可是大计,凌王妃就是靠这些让百姓们信任你们的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冲她而来,顾鸢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什么屎盆盆子都往她头上扣。
墨天凌也一直注视着顾鸢,觉得她应付不了这些问题,刚想起身,可顾鸢却将他摁了下去。
并给了他
一个放心的眼神,墨天凌这才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