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牙舞爪活力十足的小姑娘,现在虚弱地躺在床上,再硬的心这会儿都是软的。
“没什么事,就是受了凉,打个针吃个药就好了。”刘学义看了一下体温计,把了下脉就确定了用药。
虽然刘学义没什么医德,但是医术还是很好的。
林清冉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了刘学义单手将针管里的空气挤了出来。
多惊恐啊!
“!!!”林清冉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紧紧地拽住了自己的裤子。
别!不要!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打针了,更别说是屁股针!
“救命……”
“这不就是在救你的命么?”刘学义示意顾垣思,“按住她。”
药都开了,不打岂不是收不到钱?
顾垣思当然也是想到这点,药都开了,能不打?那他这钱岂不是打水漂了?
林清冉吓死了,嗓子嘶哑:“你别过来……”
顾垣思忽略了她一点点的挣扎,把她翻了过来,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脖子……
林清冉虚弱地喊道:“啊……别呀,我不想打针!”
“把她裤子拉下来一点。”刘学义没有搭理她,继续开口。
顾垣思满脸疑惑地转过头,脸颊微红,开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刘学义瞪了他一眼:“话怎么这么多,不想打了是吧?不打也行,那我这个钱也是要收的。”
“你来,你来脱。”顾垣思转头把脑袋转过去,盯着林书彦。
林书彦乖巧地点了头,轻轻地拉下了一点裤子,安慰道:“大侄女别怕,打针一点也不痛的,一下子就好了。”
“……”
林清冉不停,奋力挣扎:“我不打!!我吃药就行了!”
但是没用,顾垣思闭着眼睛把她压得死死的。
“顾垣思,你放开我!你个大混蛋!你们怎么能强迫我打针呢!病人也是有权利不打针的!”
就是个感冒发烧,她每次发烧吃了药就能好了呀,哪里需要打针!
顾垣思没搭理她,任由她破口大骂,冷声道:“别闹,一会打错位就该瘸腿了。”
顾垣思没有说谎话哄她,因为他的蠢妹妹小的时候就因为一次打针,死活挣扎着不肯打,最后被刘丽香一巴掌扇过去,脸撞在墙上,好家伙嘴也肿了,打针的时候挣扎打错了位置腿也瘸了。
站着坐不下去,坐着站不起来。
直到顾垣思实在看不下去,带她去医馆里擦了药酒才好。
林清冉还是照样挣扎,但没有用,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抵得过顾垣思的劲大,最后那根针还是扎进了林清冉的屁股里。
“嗷……”
林清冉哀嚎着。
林书彦捂着耳朵,哄着:“马上就好了,针水打完了。一会吹吹就不疼了……”
林清冉:……那大可不必了,谢谢。
刘学义拔出了针头,拿出一块棉花,“按着。”
林清冉委屈巴巴地按着棉花,“还按着我干嘛,都打完了……”
顾垣思这会儿才放开她,又对着刘学义说了句:“还有她的手臂,也帮她看看。”
林清冉瞪了一眼顾垣思,认命地撸起袖子,白嫩的手臂有几道划痕,粉红还泛着白,看着触目惊心。
刘学义就给开了碘酒之类的药物,只觉得矫情,村里边这点儿小伤,没有人会看的。
但是他不说,谁会把挣钱的机会丢了?
“好了,给九毛五。”刘学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这回轮到顾垣思瞪林清冉了,那眼神,像是抢了他媳妇似的。
吓得林清冉缩了缩脖子,她家里好像一毛钱都没有。
那这钱……
靠!人家出钱还挨骂?
林清冉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略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尴尬地咧着嘴笑了。
没想到顾垣思依旧瞪着她。
他真倒霉,真的。遇见林清冉就没顺过心!
顾垣思岔岔不平地数着纸钞递给了刘学义,连个表情都没给林清冉,就迈着腿走了。
“诶,那个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林清冉尔康手叫住了他。
顾垣思冷冷开口:“不然呢?”
难不成还能不还钱?还是指望他说不用了。那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林清冉郁闷,他真的好冷漠:“……”
那她是真的不想打针嘛……
想了一会儿,林清冉又抱着被子昏昏欲睡。
林书彦打了一盆水,用打湿的毛巾搭在林清冉的额头上,以前他发烧的时候,他娘就是这么做的。
直到后半夜,林书彦才终于熬不住,累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林清冉的身子就轻快了一点,但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的。
然后这天还要上公社炼钢去。
林清冉的工作是负责把木柴烧成炭。
干了一会儿就被大火烤的面红耳赤,头又开始晕晕沉沉起来。
炼钢的大多数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干活干累了都脱掉了自己的衣裳,光着帮着干的热火朝天。
这可把林清冉眼睛都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