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话都没说完，就被林海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透明的玻璃门外，云烁端着刚从楼下买的冰激凌一边挖一边在附近溜达，旁边还跟着小白。
小白是真的操心死，“这会半个森瑞都快忙疯了，你在这里公然摸鱼真的合适？”
“还是香草味的好吃，”云烁嗦了嗦木勺，“再说了这边又没人。”
小白：“……”
两个人站的地方很妙，正好在走廊的另一边，跟前还有个茶水室当遮挡，正好能透过玻璃看见林海办公室里面的同时，别人看起来两个人也只是上班累了在茶水间闲聊和泡咖啡。
“小白姐，女孩子别操太多心，容易长皱纹的，”云烁低头挖冰激凌，“森瑞这么大的单子，哪怕朗越说不干就不干了，他跟前的郑秋也不能同意，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去找林总了。”
听到这里，小白下意识皱了皱眉，“你有挽回合作的办法？”
“不是我，是林总——”云烁捧着冰激凌靠在了墙上，“我猜现在众鑫的人已经过来联系林海了吧。”
说完之后他就用木勺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玻璃门，里面可以看见林海已经举起了手机，而在他身边的林烨表情十分不自然。
和云烁说的一样，郑秋确实是来找林海商讨解决方案的。
一番寒暄过后，郑秋直接开门见山，表示朗越已经把林烨撺掇楚航谋杀楚祥的事告诉自己了。
林海表情难看了一瞬，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小孩子总有不懂事的时候，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以后……”
他话没说完，就被郑秋直接打断了。
“我对林总您家的教育方式并不感兴趣，”郑秋声音冷淡，“小越突然取消合作这件事确实有些冲突了，但是他说的话我也赞同，更何况，林烨作为哈顿商超的主要负责人，如果这件事真的曝光出去，对众鑫来说负面影响也不小。”
郑秋：“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你们公司的云烁一直在小越身边游说这事，我今天就不可能给你打这个电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海为了继续维持合作，只能硬着头皮陪笑。
两个人聊了半天也没聊出个实际解决方式来，林海头疼的很，郑秋全程都在跟他打太极，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林烨作风有问题，众
鑫不能冒险跟森瑞合作。
两个人的对话林烨都听在耳中，他表情已经很难看了，几次想说话都被林海给瞪了回去，直到郑秋挂了电话，林烨才忍无可忍：“既然不想合作那就直说啊，浪费这么半天时间做什么！”
“混账东西，你还好意思说？”林海抡起手就想扇林烨一耳光，最后考虑到这是在公司，硬生生将火气给压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看林烨总是看一眼烦一眼，别说影响到公司重点项目这种大事了，就连刚才林烨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将水洒在他办公桌上都让林海火大了半天。
总有种……自己的儿子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手段肮脏又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
林海捏了捏眉心，等没那么烦躁的时候才开口给林烨解释，“如果众鑫真的想解除合作，那么不会这么麻烦，郑秋甚至都不用跟我打这个电话。”
“……”林烨沉默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合作还有挽回的余地？”
林海叹了口气，点头。
郑秋不像朗越，他是个纯商人，太知道怎么样才能将利益做大化了。
果不其然，众鑫和森瑞撕吧了没多久，郑秋就提出了要求。
一个是提价，众鑫既然顶着名声受损的风险与森瑞合作，那森瑞就有必要为这部分没有必要的风险买单，原本的定价提高百分之三十。
林海看着这个条件，咬着牙同意了。
郑秋也很满意，然后又提出了第二个。
为了将风险降到最低，林烨退出哈顿商超的项目组。
看到这里，最先不淡定的是林烨。
“他凭什么决定咱们公司的用人？！”林烨两只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我为这个项目花了那么多心血，我……”
“行了。”林海对林烨远没有之前有耐心，他正忙着与郑秋拉扯条件，看见林烨趴在自己办公桌上目次欲裂，莫名就想到温和却聪敏的夏野，他冷着声音：“你花了什么心血？连项目书都是偷的别人的！”
林烨一下失语，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林海让他出去的时候，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结果没想到他一出门，就看见了笑盈盈站在他面前的云烁。
看着林烨难看的脸色，云烁饶有趣味的一挑眉，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刚刚你和林总的对话我可是都听到了哦，啧啧，想想都难受。”
“你什么意思？”林烨口气不善。
“看你可怜而已，”云烁下巴微抬，眼
中露出几丝玩味的戏谑，他声音依旧很轻，放在身侧的指尖勾起了几缕不易让人发现的怨气，“拿了别人的东西，最后还混成这b样？”
一句话，就让林烨脸色一变。
云烁眼尾意味深长的一卷。
……他说的，不仅仅只是那份策划案！
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