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成和庄氏满脸的狠戾就是一凝。
只有容升还在拼命的折腾,然后咕咚一声翻到了地上。
“啊——我的腿!疼啊!”
粉碎性骨折的那条腿硬生生砸向地面,疼得他又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
“我的儿啊!”
庄氏赶忙爬过去搀扶儿子。
容诗却依然冷冷盯着容大成:“你老实交代,我就给你们一个痛快。现在除了我,也没有人会管你们了。”
容大成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
“都怪你们!阿娇都说了,要不是你们把我们害成这样,谭家不会不管我们的!”
容诗一脸淡漠,懒得和他掰扯那些有的没的。
但是容族长派过来的人可没那么好脾气。
“你就少在这里放嘴炮了!谭家不管你们又不是从这事开始的,他们根本就没把你们当亲家看!”
“还有容娇在谭家是什么地位,你们打量村里谁还不知道啊?村里媳妇大着肚子还能躺床上歇两天呢,容娇却跟条狗似的被她婆婆使唤来使唤去。她日子还没我闺女在婆家过得舒服!”
……
这次谭夫人来一趟村里,彻底扯掉了容大成一家挂在脸上的遮羞布。
之前这一家子在村里嘚瑟得有多
厉害,现在就被人群嘲得有多凶。
都不用容诗发功,容大成一家三口就已经被骂得血色全无,一句话都分辨不了。
眼看村里人都已经把这一家人给说老实了,容诗才徐徐开口:“如果你们老实交代,我现在就能帮你们减轻痛苦,也能让容家村的人以后时不时过来帮衬一把。可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走,你们一家就在这里继续发烂发臭吧!”
里子面子都给彻底揭穿,容大成崩溃了。
“好!我说可以,但我说完了,你不能再对我动手!”
“好。”容诗答应了。
容大成这才说道:“容大业他没良心!明明我才是家里的老大,我是长子!那么家业就该归我继承才对。可就因为爹说他天分比我好,就把一身本领全全都教给他不说,那老东西竟然还托关系把他给送到省城去学医!那花的都是我的钱!”
“而且容大业一去好多年,到头来也没拿几个钱回来。好不容易从省城回来了,他就抢我生意、之前那些找我的病人全都找他去了不说,村里还动不动有不三不四的人来找他。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容诗终于抓住重点——
“之前一
直有人来村里找我爹?”
“没错!隔两天来一个隔两天又来一个,还白吃白住的,容大业把他赚的钱全都花在那些人身上了!我们说他两句吧,他那些朋友还不高兴。有一次竟然有个人直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你们就说,哪个好人腰上偷偷别着一把刀啊!”
容诗眉心越拧越紧。
这个年代,铁器是官府严格管制的物品。就连村里人要买把菜刀都得在里正那里登记才行,谁要是想弄到一把随身的短刀,那可得费不少功夫。
顾长珩开口:“所以呢?你们就怀恨在心,去官府告了自己亲弟弟?”
容大成一个哆嗦。
顾长珩又问:“你该不会是状告自己兄弟勾结匪徒吧?”
容大成不说话,只是脑袋已经深埋进被子里。
庄氏就扯开嗓子嚷嚷:“我们告他怎么了?他们要是不心虚,那也不至于官府来人后,那伙人就都不敢来找他了!就算来找,也都夜半三更偷偷来!他们就是心里有鬼!”
“你们说谎。”容诗冷声道。
“我已经向大爷爷打听过了,其实我爹刚回到村里,就给了你们一笔钱。后来他在村里行医,赚到的钱也分了一半给你们,剩下的一半留给
自己花用。你们一开始之所以去告他和匪徒勾结,也只是因为听人说官府有悬赏,但你们又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才作罢。”
“那也是因为那些人跑得快!要是给我们抓住一个两个,那不就是现成的证据?”庄氏大声叫唤。
啪!
容诗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所以,我爹到底怎么死的?你们为什么要害死他?老实交代,不要再跟我拐弯抹角!”
顾长珩就道:“娘子,你就是太心善了。你说你和他们说这么多做什么?想要知道答案,你直接给他们扎针就是了,哪里疼扎哪里,保证他们立刻老实交代!”
“当然了,如果你不忍心动手,那你告诉我地方,我来扎。”
“不要!”容大成几个立马吓得直哆嗦。
容大成忙道:“我说还不行吗?后来你大伯母就以这个事威胁,让你爹多交钱。你爹不乐意,我听到他偷偷和人商量,说又要走,以后都不回来了。那怎么行?他花了我那么多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