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容娇一巴掌拍在小桌上。 “不就一点体虚怕冷的小毛病吗,多简单的事!你给开个药方就行了,我又不是不给钱!你还非得见到人才给看,你该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和人家攀关系吧?我可告诉你,那是我们谭家的客人,你这辈子都高攀不上的!” 容诗轻笑。 “谭少夫人成婚半年,眼界倒是涨了不少。” 容娇一脸得意:“那还用说?我和你们这些一天到晚待在村里的村姑可不一样!以后我还得陪着我相公出去做官的!” 容诗抿唇不语,一旁的丫鬟都听不下去了。 容诗这话分明是在讽刺容娇看似涨了眼界,可实际上眼皮子一样浅得很。偏偏容娇信以为真,还真又显摆起来了! “少夫人,既然容大夫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向老爷夫人禀报吧!” “禀报什么啊,她药方都还没有开出来!” “谭少夫人说笑了。治病讲究一人一方,就算是体虚怕冷,病因也是不一样的。不然,你们谭家想要高攀的那一位也不至于连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反倒隔着老远来向我求医。”容诗淡声道。 “所以,不见到病人,我是不会贸然开方的。这是我作为大夫的基本操守,谁都别想改变。” 这油盐不进的德行又惹得容娇想发 火。 但丫鬟死死拽住她。 “容大夫的意思我们听明白了,这些话我们都会带回去告知老爷夫人。少夫人,咱们走吧!” 容娇挣扎一下,就听丫鬟低声道:“少夫人,您可是拍着胸脯向夫人保证一定能从容大夫这里弄到药方的。结果现在药方没拿到,要是再得罪了容大夫,你想过该怎么向夫人交代吗?” 容娇立马不再挣扎,而是乖乖的跟着丫鬟走了。 目送这两个人的身影离开,容诗眉心微拧。 中午休息的时候,顾萱依然依偎在容诗身边。 “妈,你是在想哥哥呀,还是在想爹呀?”小丫头小声问。 容诗摇头:“我谁都没想,我想的是容娇——就是我断绝关系的大伯家的那位堂姐。” “她呀!”顾萱想起来了,“好奇怪哦,我觉得她身边那位姐姐比她更像谭家的少夫人。”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容诗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就说刚才她们给我的感觉怎么那么奇怪!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容娇咋咋呼呼,喜怒无常,反倒是那个丫鬟沉稳冷静,还在容娇几次差点爆炸的当口把人给按住了。 而且看容娇的表现,她分明也很惧怕那个丫鬟! 所以,抛开穿着打扮来看的话,容娇的确没点少夫人的样子,她的气势被那个 丫鬟狠狠碾压了! 两个人的对话传到旁边刘大山耳朵里,刘大山忍不住插话:“一看容大夫就对谭家的情况不熟悉。今天陪着谭少夫人过来的那个丫头是谭秀才的屋里人啊!我都听人说了,现在谭秀才屋子里的所有事情都是那丫头管着的,他媳妇什么都管不着!” “啊?谭俊贤屋里的那个丫头不是怀孕了,在成婚前被紧急送到外头去了吗?”容诗脱口问道。 这消息还是当初刘老二告诉她的。容诗一开始也想过要不要提醒一下容娇,但是后来眼看着容娇一家那张扬跋扈的德行,她还是选择闭嘴。 不然,这话说出去容娇一家不仅不会相信,反倒还会觉得她是嫉妒容娇、所以故意编瞎话跑去挑拨呢! 刘大山就道:“谁说谭俊贤屋里只能有一个丫头了?” 容诗嘴角抽了抽。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谭俊贤年纪轻轻的,他不好好的把精力给放到读书上去,却一天到晚的在各种女人中间厮混,这就过分了。 而且当初她算过时间,容娇第一次怀孕的日子和那个被送出去养胎的丫鬟竟然差不多! 这也就表示,谭俊贤一边在和容娇亲亲我我的时候,一边也没少和那个丫头滚到一起去。 好脏的一个男人! 她万分庆幸嫁到谭家 去的人不是自己,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要被恶心多少回! 不过…… 马上容诗心里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她的心情就变得十分恶劣。 一直到晚上回到家里,她依然闷闷不乐。 顾长珩忙完外头的事情回到家里,看到容诗这样,连忙就问:“娘子,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