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活一辈子,注定波折苦难不断,如果能找到一个同伴,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走下去,那的确是最好的。”容诗回答。 顾长珩声音更冷:“是那你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不知道,暂时还没有想过。” “那你现在可以把我加入考量。” 容诗叹息:“刚才我已经把我的态度表达得清楚明白,我觉得我不用再说第二遍了。” 顾长珩语气挫败:“我就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那你能保证,你可以从头到尾护我周全、让我不被卷入那些漩涡中去吗?你又能保证,不会让我的一身医术也成为你和你的敌人互相攻讦、互相斗争的手段和把柄吗?” 顾长珩摇头:“我不能。” “这是我最看重的一点,你既然做不到,那一切免谈。” 别看容诗平时温温柔柔好说话,但是现在,面对顾长珩认真的剖白,她的回应却是如此犀利直白。宛如一把剔骨尖刀,毫不留情的捅进了顾长珩的心口。 顾长珩陡然松开手。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就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头。 “可你刚才不还说要换床单被罩的?” 容诗小声问了句,但眼见 到顾长珩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不说话,她抿抿唇:“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她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回头看看顾长珩,这男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也只能轻叹一声,一头钻进厨房。 今天的早饭容诗做得有些心不在焉,早饭做好后,顾长珩还在睡觉。 张先生和许策倒是打起精神爬起来喝了碗粥。 “是我太累了吗?为什么觉得今天的早饭味道不如昨天的好?仿佛差了点什么。” 吃完早饭回房继续去休息的时候,张先生小声和许策嘀咕。 许策道:“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想应该是我们太累了吧,容大夫的手艺还用说吗?” “公子说得对。我们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养好精神再去吃饭,口感绝对就回来了!” 两个人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但顾晏却将两个人的对话听进去耳朵里。 他洗完碗筷后主动来到容诗身边:“你和我爹吵架了?” “不算吧!我们只是有一个话题没有谈拢。”容诗无力道。 “那一定是他向你表明心意,却被你拒绝了。” 容诗手一松,手里的药材掉了一地。 “你怎么知道的?” “毕竟就我爹那性子,唯一能击溃他的就只有 这件事。”顾晏慢悠悠回答。 然后,他还嘴角一勾,笑了! 容诗嘴角抽了抽:“我拒绝他,你很开心?” “是很开心。毕竟他早说过,要等腿脚好了、有能力让你依靠之后再对你表明心意的,可今天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把心里哈说出口了,一看就知道是被昨天晚上的事情刺激到了。你要是就这么随随便便答应了他,以后我再想和你亲近一点都难了,他绝对会一个人霸着你,谁都不许靠近!”顾晏说道。 “而且……他这么冲动行事,本来就不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会做出的事情。你就该拒绝他,让他好好张长教训!” “只不过……” 幸灾乐祸够了,顾晏眼底又浮现出一丝担忧。 “就我爹那性子……算了,接下来我和阿萱会多陪着你些,尽量不让他的火气波及到你。” 听到这话,容诗又不免心慌意乱了好一阵。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和顾晏似乎多虑了。 在被她拒绝后,顾长珩也只是倒头睡了一天,再到第二天,这个男人就又恢复如初。 而且他也将全部的精力都投身到了给村里修路这件大事上去。 每天天一亮,他就出门去安排当天的人手、还要和镇上 送材料的人交涉,一天忙完了,晚上回到家他又和张先生以及许策在灯下复盘当天的情况,顺便调整接下来的安排。 与此同时,村里还有各种琐事,他作为族长也得抽出时间来处理。 这么一来,这男人除了每天会回家睡觉,其他时间几乎都看不到人影! 容诗这才发现:就算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如果一个人想要避着一个人的话,那也是完全可以闪避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