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诗这句话才刚说出口,立马换来顾晏的激烈反抗。 “谁喜欢你了?你别瞎说!我才、我才……我走了!我才不要在这里听你的胡言乱语!” 紧紧抱着容诗给做的小狗布偶,顾晏一溜烟跑得没影。 容诗气得狂跺脚。 “要是真不喜欢我,那你把东西还我啊!直接抱着就跑是几个意思?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小东西,回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恨恨骂完了,再一回头,就见顾长珩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又失败了?”男人幸灾乐祸的问。 这话稳准狠得戳到了容诗的肺管子。 “还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一股极强的火力迎面喷发过来,顾长珩都不禁脖子一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娘子,你好凶。本来我还想抱怨一下,你只给阿晏阿萱准备了礼物、却没有给我准备的,可是现在我都不敢吭声了。” “嘴上说不敢吭声,可你实际上不还是想说什么都说出口了?”容诗没好气的道。 她就抓出一个香囊扔过去。 “这是给你的。你膝盖里的骨头已经渐渐长出来了,这段时间一定又疼又痒,可又抓不到。贴身戴着它,多少能帮你减缓痛苦。” “多 谢娘子!”顾长珩连忙就把香囊挂在腰间。 容诗又递过去两个香囊:“这个是给二叔的,这个是给六郎的,你给他们拿去吧!” 顾长珩观察一下,发现自己的香囊上头好歹还用药汁涂抹出了一副萱草的图案,而顾长风和许策的则是光秃秃的两个,上头什么都没有,这就表示自己还是被区别对待的! 顾长珩心满意足:“我这就拿去给他们!” 顾长风和许策双双拿到容诗给他们量身定做的香囊后没多久,容家村那边又来人了。 “容诗,这是我爷爷从容大成家里找出来的你爹的所有东西。既然你们两家都已经断绝关系了,那么你爹的东西还是得拿来交给你才行。” 容族长的两个孙子一起抬着一个木头箱子过来,见到人后直接把东西往门口一放,毫不客气的道。 毕竟他们也是姓容的,今天却眼睁睁看到容诗硬生生把两个姓容的男人腿都给打断,他们却还无可奈何,因此心里对容诗多少都有些芥蒂。 做出那件事后,容诗本来也没指望再和姓容的有多少来往。 “多谢。”她也只例行公事的表达感谢,就转身从药庐里拿出早准备好的红枣苦参汤交过去。 “ 这些都是我给三爷爷准备的药材,你们拿回去,每天煎一副给他吃,他的咳痰症就能慢慢好转了。” “知道了!” 对方拿了药材,直接转身走人。 顾长风也已经一只手将箱子拎起来,给容诗送到药庐里。 能拿到原主父亲的遗物,这对容诗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当打开箱子,看到里头装着的满满一箱手札的时候,容诗只觉得一抹欢喜的感觉立刻从心底流窜出来。 这应当是属于原主的感知吧! 一手覆在一本本泛黄的手札上,容诗闭上眼,任由原主放松感知父亲留下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直到原主的感知逐渐淡去,容诗睁开眼,就见顾长珩正安静的站在门口冲着她微笑。 “娘子,我也想看看岳父留给你的东西。” “行啊!”容诗爽快答应。 正好原主认识的字不多,她每次也都是连猜带蒙的给村里人写药方,着实头大。现在有顾长珩在身旁,她正好可以让他帮忙,也好方便自己尽快熟悉这个世界的文字。 顾长珩也就不客气,当即走过来,开始翻看这些手札。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些手札原本都是被垒在柴房,虽然不受重视,但也整整齐齐,许多年都没 有动过。但是今天送来的这些却杂乱得很,里头好多页面还被揉得一团糟,一看就知道已经被容大成父子颠来倒去的翻找过无数遍了。 是在寻找藏在里头的秘方吗? 想到那一家子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辞,容诗还忍不住冷笑。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低呼:“咦?” 回头去看,就见这个男人已经焦急的将手里的一本手札翻完,再拿起另一本翻看几下,然后又是下一本…… 异常的举动令容诗下意识屏住呼吸。 耐心等到顾长珩把所有的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