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俊贤心头就是一阵猛颤。 “这个……养鸡是厨房的事,我这就叫人过去问问。” “好。”储小姐点点头,就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离开了。 目送储小姐款款离开,谭俊贤一张脸渐渐阴沉下来。 赶紧去到谭老爷书房,谭老爷就问:“怎么样?姓容的丫头能治好吗?” “她倒是真给了一个治疗的法子。只不过……” 谭俊贤将容诗刚才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连同储小姐前后表现的反差也交代了。 谭老爷听完冷笑了声:“这对小儿女年纪不大,心眼子却是真多。今天他们这一通装腔作势的确很能唬人,储小姐又急着治好过敏症,自然什么法子都会想着去试一试。所以他们越是不上赶着,反倒还越会让人不由自主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不过,储小姐居然真的愿意亲自登门求医,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谭俊贤道。 谭老爷轻哼:“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储家和她父亲之间的渊源!” 谭俊贤的确不知道。 他毕恭毕敬行个礼:“还请父亲赐教。” 谭老爷才捋着一把漂亮的山羊胡道:“你有所不知,当年容诗的父亲容大业在省城一度混出了不小的名堂,省城许多高门大户都请他上门行医,其中就有储家家主。” 谭俊贤大 惊。 “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当初听说容诗会医术的时候,您一点都不惊讶。今天得知他们一定要让储小姐过去,您也让我去劝说储小姐。原来,您是早见识过容诗父亲的医术了!” “而且照您这么说的话,容诗父亲还可以说是储家的恩人?” “没错。”谭老爷颔首,“而且当初我和容大业一起喝酒,他喝醉后和我提起过,说储家家主送了他一块玉佩,告诉他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拿着玉佩去储家,储家一定会尽心竭力。” 听到这话,谭俊贤目光微闪。 “今年秋天,孩儿就得去省城参加举人考试了。” “可不是吗?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在今年把那丫头娶进门?甚至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没有悔婚……难道你以为我真是那么信守承诺的人吗?” 谭俊贤被父亲讥讽得半天说不出话。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消息,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一来是因为时机还没到,那块玉佩必定得用在刀刃上才行;二来,那丫头养在她大伯家里,她大伯一家人什么德行你也知道,一旦你说漏了嘴给他们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你觉得东西又还轮得到咱们来用吗?”谭老爷没好气的道。 谭俊贤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说到底 ,他爹就是不信他! 不然,要是父亲早点把玉佩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肯定不会娶容娇,而是直奔容诗去了! 然而现在…… “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容诗如今的表现我们也都看到了,她脾气又臭又硬,还怎么都掰不过来,我们一时半会同她和解不了。”谭俊贤道。 谭老爷长叹:“可不是吗?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好事!” “孩儿知错了。”谭俊贤忙道,“不过,其实事情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 谭老爷挑眉。 “你说说看。” “其实这事也很好解决——咱们家不是娶进来一个容家的女儿吗?省城距离镇上又这么远,那么到底谁是容大业的亲生女儿,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谭老爷当即眼神一亮:“可是玉佩呢?” “这东西如果能找到固然好,可找不到也没关系,大不了把责任都推到容大成头上,就说是他贪财把玉佩拿去当了。储家家主不是还活着吗?只要他人在,信物不信物的,根本不重要!” “好!” 谭老爷对儿子的说辞很满意:“既然如此,你该知道对现在住在咱们家的储家人说什么了。” “这个您就只管放心。孩儿已经计划好了,现在我就给他们送鸡去!”谭俊贤笑呵呵的道。 谭老爷满意摆手,父 子二人心照不宣的一笑,谭俊贤就抓紧时间去向储小姐那边传递容娇才是容大业亲生女儿的这个消息。 顺便,他也要抓紧时间和容娇商量好托词! 这边谭家又开始酝酿这个李代桃僵的计划,那边容诗一直在保安堂忙到天色擦黑,这才终于能喘口气。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傅大夫顺势提出想留容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