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诗一愣。
“你在说什么?”
“容大业、也就是你爹,他交给你的我们容家的秘方!”紧跟在容大成身后的庄氏高声说道。
“容诗啊容诗,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丫头竟然还留了这一手?我就说呢,你这些年怎么那么老实听话,搞半天是等着找男人嫁了,然后把秘方带出去孝敬给外头的男人?”
“我可告诉你,这秘方是我们容家的,你就算嫁出去也必须把东西给我留下!不然我们去衙门告你,那也肯定是我们赢!”
容诗听到这里,她可算明白容大成两口子是冲着什么来的了。
她扑哧一声就笑开了。
“这主意该不会是容升想出来的吧?容升呢?他没跟你们一起过来?还是躲在外头不敢露面?”
“谁说我躲着?我只是守在外头,防着你逃跑!”容升立马也从外头进来了。
而且容升比他娘庄氏还要更理直气壮。
“容诗,你别以为你跑去我师父跟前显摆一回,就真能压住我了。实话告诉你,没了我叔叔留给你的秘方,你又算个什么?而且秘方是我叔叔留下的,它姓容不姓顾,你赶紧给我还回来!”
这一家子说得信誓旦旦的,要不是因为事件里的主人公就是容诗自己,容诗差点都要真信了什么秘方的存在了!
“你们说我手里有秘方,证据呢?”容诗反
问。
“证据不就在这吗?你要是没秘方,那是怎么招来这么多人找你看病的?”容大成嚷嚷得无比大声。
容升也道:“你以前在我们家是什么样,打量谁不知道呢?刚出了我们家就会看病,除了靠秘方还能有什么解释?”
原来这就是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手里有秘方的理由所在。
容诗真是好气又好笑。
“大伯是容家村的大夫,堂哥你也是在保安堂里当了这么多学徒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行医治病这种事情,光靠纸面上的几句话根本不顶用吗?真正的好医术,那是得靠长年累月的给人把脉开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才行的。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靠着几张秘方就能在这里坐堂治病,那也太高看我了!”
容大成父子听了,他们也不禁眼神闪烁几下。
但庄氏不懂这些,她继续扯着嗓子喊:“那不然呢?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突然会医术的?”
“当然是因为这些年,我一直在跟着大伯忙前忙后,采药制药煎药这些事情,堂哥堂姐都嫌苦嫌累不肯动手,就都交给我。时间长了,我就把药名和药性都给记住了
还有我亲生父亲留下的那么多医书,大伯和堂哥从来都没有翻开看过一眼,就把书堆在柴房,厨房烧火的时候撕下几页当引火纸。但我不舍得我父亲的心血就这么白白
浪费了,所以我全部都看了。”
“如果说我爹真留下了什么秘方的话,那也是他明明白白摆在你们家里的那些东西,只是你们自己没有正眼瞧过而已。”
容诗说的都是实话。
原主在容大成家的时候,除了要忙家务活以外,只要有人来求医,原主就摇身一变又成了容大成的小药童,除了看病开药之类的活她全部都得做。
还有原主父亲留下的那几本医书,也是原主在孤苦寂寥的夜晚抱在怀里用来抵抗艰辛岁月的精神支柱。
但这两样东西对容诗现在的医术有多大的帮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现在,她用来搪塞容大成一家三口的质问完全足够了!
然而容诗还是低估了这一家人的不要脸。
容诗话音刚落,庄氏就道:“说到底,你的医术还是从我们家偷学走的!容诗你不要脸!谁给你的胆子偷学我们容家的医术?”
容诗好想翻白眼。
顾长珩都看不下去了。
“既然大伯一直让我娘子在他身边帮忙,那不就是默许她学习的意思?而且堂兄从小就被送去镇上保安堂当学徒,这也表示你们根本没打算让他继承大伯的衣钵,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把自家的医术当一回事。
我娘子当回事了,认真学习、然后造福乡邻,这也是在传扬容家医术不是吗?这难道不是好事?”
“好事个屁!我们家的医术,我们就算不要了、不传下去,那也不能给容诗拿去!”容大成脱口就道。
顾长珩颔首:“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
其他听到这些的乡亲们也忍不住了!
“容大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记得自己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吗?”
“他记得个屁!他当大夫就是为了挣钱,早些年我们也没少找他看病,可他钱收了、病却没治好。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后来都不找他,反倒去找姜大夫!”
“不过姜大夫也不是个好东西!”
“没错,还是阿珩媳妇好。医术又好脾气也好,关键给人治病不收钱,这么好的姑娘现在居然还被人找上门来欺负,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
“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容大夫被欺负了!”
……
大家越说越激动,最终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牵头,这些受到容诗帮助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