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扰陛下休息了。”
“嫂子不必如此客气,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朝歌叹息了一声,满是疲惫的在南宫遥对面坐下。
随即将今晚的事情与南宫遥说了。
南宫遥脸上凝重更浓了,甚至就连看朝歌的眼神,也多了几抹同情。
朝歌自然不可能对南宫遥说之后去偷听的那些话,说了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而现在的她,唯一将解蛊的希望,寄托在了公孙明的那大哥身上了。
而那蛊种,大概是被她收走在空间中了。
只是不知道她拿出来后,公孙明的大哥,会不会用那蛊种,再次将这么恶毒的公孙家发扬光大。
那样,公孙明的大哥会不会想到,他们家的库房就是自己给偷的啊?
事情越来越乱,但起码公孙明的大哥出现,是最后的一线希望。
朝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放空思绪,不要先去胡思乱想。
但无情蛊对君羽墨的身体,暂时造不成伤害,这也让她能先松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也只有再另寻办法了。”
南宫遥叹息了一声,明显的也是在为君羽墨担忧。
“对了陛下,今晚公孙家的库房被盗了,我和东方慕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下人去向公孙明禀报。
我倒是觉得,公孙明之后会狗急了跳墙,陛下到时候做好准备。”
“库房被盗?!
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公孙家偷盗?
不过,听起来倒是挺大快人心的。”
“是,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陛下看明日还是这几日,就可以找机会,将公孙蒙雨的身份拆穿,借此机会发难公孙家了。”
“好,我知道了。”
朝歌离开皇宫,天色已经微微亮了,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她忽然有些不想回那个小院了。
回去就是面对君羽墨的横眉冷眼,但不回去,就怕君羽墨被狐狸精给勾走了。
朝歌叹息了一声,在微微的晨光中,朝着小院方向而去。
一个轻功,落入院子中。
朝歌身上早已在空间中换了一身常服,那身去公孙家的衣服,已经被她在空间中烧掉了。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弄些脏东西回来。
寂静的小院安静的落针可闻,耳边只有早起的鸟儿鸣叫的声音。
本该是平凡又幸福的一天,但老天就喜欢给她制造麻烦。
朝歌看静谧的小院,还有之前自己住的那间屋子,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涩。
她幻想着,君羽墨等在那屋子中,她推开门进去,就是君羽墨含笑温柔望着她的眼眸。
可毕竟还是幻想,也或许她推开门的时候,进去就是面对君羽墨的刀子眼,和铺天盖地的杀意。
想到此,朝歌的嘴角那抹自嘲,越发的浓了。
门一推开,偌大的屋子中,一股子生人的气味扑面而来。
借着屋子中微弱的烛火,她疾步走到了床边,当看到床上的人时,本来就不算太平静的眼眸中,顿时一片杀意!
其实,在床榻上的人,在朝歌落入院子中时,她就知道是朝歌回来了。
毕竟都是习武之人,朝歌练习轻功也不过才一天的事情。也无法做到隐形脚步,收放自如。
而就在朝歌用着满是杀意的眼神,看着自己时,躺在床榻上的人,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是不是睡不到想睡的人,睡他睡过的被窝,也是香的?”
看着床榻上睁开眼,眸光平静看着自己的老三,朝歌紧握了双拳,声音中全是满满的嘲讽,还有隐忍的杀意。
此刻,她知道,她不能再容忍老三了。
哪怕和君羽墨此时决裂,她也不会让老三趁着君羽墨中蠱之时,玷污了他们之间的这份婚姻。
感受到了朝歌满满的杀意,可老三却是若无其事的翻身坐了起来,还直接靠在床头,就双手环胸,嘴角泛起浓浓的嘲讽,看向居高临下望着她的朝歌,毫无畏惧。
“夫人这是去野了一晚上,知道回来了?”
“呵呵,夫人?
你这有将本夫人放在眼里吗?”
“夫人何须如此激动,不过就是睡了你的床一下而已。
再说了,主子让属下保护夫人。
夫人一夜未归,属下也是血肉之躯,自然是要睡觉的。
不睡好觉,又怎么能保护好夫人呢?”
听着老三这语气,朝歌感觉老三就像是换了一个芯子一样,心里莫名的一阵毛骨悚然。
她是穿越的,死掉的夏蓉也是穿越的。
而夏雪琴当初还是个重生的,朝歌不得不怀疑,这老三是不是也被调换了芯子了。
以前的老三,清冷中透着寒意。
就算是喜欢君羽墨,但也从未如此的嚣张下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