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头花豹吗?”
朝歌正一边伸手轻轻抚着黑豹的脑袋,一边和它小声说着,谁知身后君羽墨的声音,又是突兀的响起。
“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透气吗?不用管我。”
君羽墨感觉,自己还不如她手掌下的那头豹子。
他还不是见她久久没出马车,不放心才过来的,又是被嫌弃了。
“我带你在这周边走走,在马车上太久不动,你的腿会受不了的。”
说着,君羽墨便是伸出了手,这一次他没霸道的将朝歌抱下马车,也没强势的去握着朝歌的手,而是等待着朝歌自己来抓他的手。
朝歌看了看伸向自己的手掌,昏暗的车厢中,君羽墨的脸上,似乎对自己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犹豫了片刻,她终究是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心上。
月光下,君羽墨的唇角,不自觉的便是上扬了几分,心情也跟着雀跃了。
好在老六的那些书没被烧了,其实还是有点点用的。
朝歌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一直呵护她,他还就不信了,这女人不会在乎自己?
只是,朝歌一下马车,就松开了他的手。
刚刚雀跃的心情还没高兴几秒,手中忽然空落落的......
慢慢来,他们来日方长。
君羽墨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一路都还算平安,只是朝歌不知道的是,她躺在软榻上熟睡的时候,某个男人小心翼翼的也在她的身侧,轻轻的拥了她一晚上。
一只手枕在她的脖颈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她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处。
君羽墨一夜未眠,不敢乱动分毫,朝歌脸上那淡淡的清香气息,挑战了他一整晚的忍耐。
他只觉得好神奇,朝歌的腹中,竟然已经有了一个新生命,而且还是他和她的孩子。
孩子,再过几个月,那个孩子就会真真实实的出现。
再长大一点,他就会软绵绵的唤自己爹爹,唤她娘亲了。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朝歌在那样的情况下,怀上了他们的孩子,朝歌依然选择让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他对她的情谊从一开始必须的负责,到最后还多了几分的感激。
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感激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也愿意生下他们的孩子。
而现在,他抱着她似乎就很知足了。
“你喜欢简单,我便给你简单的生活。”
趁着朝歌熟睡,君羽墨悄悄的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这一夜,朝歌睡得特别的舒服,总感觉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将她包围。
再睁开眼,已经是翌日辰时中了。
看着外面,已经高高挂起的太阳,朝歌真是佩服自己的瞌睡。
“君羽墨,你一夜未眠?”
看着穿戴整齐,就连发丝都没一丝凌乱的君羽墨,朝歌怀疑的看向他。
“睡了一会儿,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便是醒来了。”
“你不就是个将军吗?哪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
这到哪里了,还有多远到岭丰县?”
“再过两个时辰,差不多就能到了,先洗漱,吃点东西吧?”
又是一阵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就连今日的发髻,也是君羽墨亲自动手为她梳的。
“委屈你了,都还未成亲,就破不得已挽了妇人发髻。
还有,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是寡妇了。
除非,你是在诅咒我。”
一想到朝歌每次自然而然张口就来,说自己是个寡妇,君羽墨就一阵的窝火。
朝歌尴尬一笑:“反正也没成亲,哪里诅咒你了。
我不说自己是寡妇,难道还说自己乱搞,才搞出这么一个孩子来不成?”
“你这张嘴,还真是能说。
回头,我从京城给你选两个贴身婢女,束发这样的事情,以后交给她们。”
“千万别,我不喜欢有人伺候。”
“你要习惯,你就算不喜欢,但孩子生出来了,难道你能全部亲力亲为?
或者说,让你妹妹照顾你?”
朝歌想想,好像也是。
好好的妹妹,她可不想被自己使唤成老妈子。
“丫鬟上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你不必那般的大费周章,还从京城找。”
两人闲话家常,在朝歌醒来后,君羽墨也不再处理公文。
明明两个陌生的人,忽然硬是凑在了一块儿,朝歌才发现,其实君羽墨还是挺会挑起话题,没话找话说。
如此融洽的气氛,就如两人早就是夫妻一般,让朝歌直到回到岭丰县自己新买的院子前,君羽墨跟着也要进去时,她才发现不对劲儿了。
她是不是很多时候,已经默认了君羽墨和自己关系了?
“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难道你的院子,也不让我住吗?
莫不是,还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