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姐那人都快气炸了!”
云朝语放下马车车窗帘子,缩回脑袋,急忙凑回了朝歌身边,快要被笑死了。
“也不知是谁家里的崽,太嚣张了,怎么就能将好好的娃养成这样?”
说罢,朝歌掀开车帘:“爹,先去看大弟吧。
大弟在哪家酒楼当厨子?
我们我过去把饭吃了,再去找一家客栈住下。”
“行,爹来码头扛包的时候,去过一次,还记得,你坐稳了,这县城人多,爹驾马车还没多熟练呢。”
朝歌点头,乖乖的坐了回去。
马车东拐西拐,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云朝语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车帘,不等云长将马凳拿下来放好,她已经跳了下去。
看着皮猴儿一样的小女儿,云长早就习以为常。
下车后的朝歌,抬头望着三层高的小楼,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这样的小楼,在这岭丰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看来自己那四叔,就算只是个秀才,但在这岭丰县还是混得不错的呀。
“几位里面请。”
虽然父女三穿着朝歌在系统中买的普通细绵布,但他们还驾着马车来的,候在酒楼门口的小二,很殷勤的迎了上来。
“有包间,二楼还有前堂,几位客官是坐哪里?”
“就坐这一楼前堂吧。”
朝歌想着这里离后厨近,待会儿还能先看看云朝翼,若是可以,他们还能一起吃个饭。
小二热情的将人迎到了一张大方桌前坐下,肩头的帕子在长凳和桌上擦了擦,就将茶水给三人满上了。
朝歌现在也不戴面纱了,脸上的疤痕经过重塑霜一个多月的调理,淡化了不少,虽然还很明显,但也不那么狰狞恐怖了。
就算偶尔会被人多看几眼,但也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直接将人给吓得尖叫连连。
小二也没狗眼看人低,连忙将他们酒楼里的招牌菜报了一遍。
第一次和家人出来吃饭,朝歌自然不吝啬,除了招牌菜,朝歌又点了七道其他的菜,还给云长要了一小壶酒。
看着朝歌落落大方的和小二交流点菜,云长和云朝语紧张的手指在桌下抓紧了衣摆,咬着唇,想要制止,但终究没有开口。
终于,小二离开了,云朝语和云长急忙抱着面前茶杯,就紧张的望着朝歌:“大姐,这,这地儿听说招牌菜都得二两银子一份,太,太,太奢侈了吧!
咱们就三个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
“是啊!一盘菜,啧啧啧,我在乡下都能买一亩旱地了,这县城的有钱人,真的是会享受会花银子啊。
小鸽子,有这银子,咱们还不如省着多盖一间土坯房。”
朝歌端起茶杯,刚喝一口茶入口,差点没喷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有钱人的世界和社会最底层人的世界,那是天壤之别。
一盘菜入肚,还不如换一亩旱地,这日子整的是无从可比较的。
“又不是只有我们三人吃,不是还有大弟吗?
再说了,咱们从那小子那里发的横财若不花,万一是哪天破财了呢?
享受当下嘛,咱们也不是天天这样吃。
人家那招牌菜里全是海鲜,新鲜的海货从海边运来这县城,几百上千里路,人家收二两银子也是应该的。”
“海里的东西呀?
这个爹倒是没吃过,听说只有王孙贵族才吃得起那玩意儿,跟着小鸽子你,爹算是长见识了。
不过你说得对,那笔银钱拿到手,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花点,花点,花了说不一定心里就不那么担忧了。”
从一无所有,到一夜暴富的心理,大概云长此时就是差不多的。
虽然银钱没在他手里,但她女儿对他那么好,女儿拿着他才更放心。
“能这样想就好了,爹朝语你们先坐坐,我去向掌柜的打听一下大弟。
我看能不能去后厨看看他,若是可以,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饭。”
云长一听,立即咧开了嘴傻笑!
“好,好好好,那,那掌柜一看就是厉害人物,爹没接触过这样的人,小鸽子你去,你好生和他说,指不定掌柜就同意了呢。”
见云长这怂包样,朝歌蹙眉。
这带他们出来,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君羽墨,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们增长见识的啊。
毕竟现在他们不是寻常的普通农户了,他们手里这么多银子,以后定然是要置办田产房产再发展点生意的。
银钱拽在手中花,早晚都得见底的,但是若置办一些田产房产,还能做点生意的话,才是长久稳定可持续发展的,才会让这云家的后人衣食无忧。
但就云长这性子,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如何能担当得起?
所以朝歌忽然转变了心意,又是折了回来,直接在长凳张上坐了下来。
云长脸上笑容一僵,一脸疑惑:“小鸽子,怎么不去了?
我也好久没看到你大弟了,你......”
“爹,你去。
我忽然有点乏了,大概是座马车太久了,腰有些受不了了。
对了,你别忘了,你也不是以前的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