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最是擅长的就是伪装,前世当了十几年的绿茶,对于夏蓉来说,说谎倒是信手拈来。
但眼前的男人气势太强大,她不敢编造更离奇的谎言,只敢避重就轻的说道。
毕竟,她和夏雪琴在这村子生活了多年,要调查她的身份实在容易。
君羽墨闻言,久久不语。
不大的屋子中,空气仿若都静止了一般。
而越是这样,夏蓉的心却越是慌乱。
“求公子搭救,小妇人不敢在出现在夫家人面前,更不能让夫家人知晓小妇人还在这村中!
小妇人本就没有娘家,还带着前夫之女已是艰难度日,这如今还被害成了这一副残躯,若是被村中之人和夫家人知晓,定当是难易再逃脱他们的魔爪,求公子开恩,救救我与小女。
小妇人无以为报,来世哪怕做牛做马也一定回报公子!”
话落,夏蓉俨然已经顾不上身上的伤,当即双膝跪下,就是对着上首落座的君羽墨磕起了头,眼泪哗啦啦的跟着也流下。
“哎,这乡下人家,据说男人打女人倒是时常之事,倒是没想到,如此山清水秀之地,还有这样的畜生。
主子,我看他们伤得不轻,不如先给上药吧?
董大夫离开之时,还留下不少外伤药,她们的伤口还在流血。”
若是朝歌在,朝歌肯定忍不住对着墨岩竖起一根中指,藐视他!
就这样耳根软的男人,将来被一百个女人骗,大概也是他活该。
“如此说来,倒是可怜之人了。”
幽暗中的男子终于开口,夏蓉心中一喜,更是对自己的表演默默点了一百个赞!
装可怜卖惨,是她生来就会的。
别说男人了,女人一样可以被她骗得溜溜转!
哈哈,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样。
“但是......”
夏蓉正得意于自己的魅惑之时,忽然听到这一句但是,眸中微不可见的一冷,再抬头时,眼神更是可怜,晶莹的泪水还在不断往下滴落。
看着这般楚楚可怜的女人,若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或许见了也算是正常,但这女人明明年纪不小,却还如此......
君羽墨莫名的心头生出一阵恶心感来。
“公子,求你了,求你不要让村子里的任何人知晓,我与小女已被公子救下。
夫家人多势众,就算公子你有属下,但,但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求公子相救,送我们母女离开这地狱吧。”
“我还未将话说完,如此也不是多大的事儿,那今日我便大发善心一回,也不是不可。”
听到君羽墨的话,夏蓉当即瘫软在地,彻底的放下了悬着的心。
可她此时的模样,就如终于找到了一线生机一般,如释重负。
“先将这位大婶和她女儿带去西厢房上药。”
再次听到男人的声音,即便口中以“大婶”相称,夏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激动的又是连连磕头感谢。
等母女二人送走后,墨岩凑了上来,为君羽墨换了杯热茶。
“主子就是心善,这母女二人遇到主子,那真是撞大运了。”
“墨岩。”
正在斟茶的墨岩,忽的被君羽墨一本正经的轻唤名字,不由身体一僵,莫名的感到一阵恐惧。
“明日之后,你便不必留在我身边了,先去私地待一年吧。”
墨岩一听,手中的茶壶哐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比茶壶更先落地的是墨岩的双膝!
“主子,属下哪里做错了,还请主子明鉴。
属下可不愿此时这离开主子啊!
主子,不要!”
“蠢,这女人一看就是在说谎。
今儿来这云家村也大半天了,你没看见这村里的女人,个个面黄肌瘦,身上穿着的都是粗布衣裳吗?
就她那肤白细嫩,母女二人都穿着鲜艳的细绵布,能像是个被夫家虐待之人吗?
如此显而易见的证据摆在你眼前,你竟是看不到,却是用耳朵去信一个人的话。
主子不罚你,我都觉得主子太纵容你了!”
墨岩!
经墨其这样一提醒,再回忆两个女人身上的穿着,他后知后觉自己的愚蠢了。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墨岩的脸上,打完自己,墨岩急忙扑向了端坐在上首的君羽墨:“主子,是属下错了,属下不该来到此地就放松了警戒,属下这就离开!”
君羽墨点了点头,墨岩起身,抱拳又是一礼:“主子,请照顾好自己,属下告退!”
来这云家村还没站热乎,墨岩就为自己的愚蠢买单了。
而这边,朝歌稍稍缓和了一点,就想让云家人去找找夏蓉母女二人。
这两人一定是不能放任离开,不管怎样,就两人一个重生一个穿越者的身份,将来指不定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最重要的是,夏蓉是个极其恶毒的人。
在现代那种法治社会,她就能做出杀人的事,更何况是这种时代。
云家上下几十口,啥都不怕,就怕这人背地里使用阴招,先从对付云家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