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
护卫长阿东嘴角微微上扬,一声令下。
早已馋得不行的众人,仍旧克制着馋虫,极有秩序地开始排队。
秦悦抿唇,眼神和善地看了眼护卫长阿东。
“阿东大哥,你家少爷感染了风寒,可以喝一点这个米香汤暖一暖身子。”
护卫长阿东点头,朝华贵马车里面唤了一声,“桃花,吃饭。”
“来啦,阿东大哥。”
穿着粉色褂子的侍女桃花,笑眯眯地撩开布帘,“我早就嗅到香味啦!”
秦悦察言观色一流,她低头一看。
木桌上,清一色都是白色瓷碗,唯有几个碗碟是底部有青花,看起来贵气不少。
这青花碗,看来是那个病弱少爷专属。
秦悦眨了眨眸子,拿起锅铲和勺子,盛饭打汤。
她前前后后忙了一刻钟,才将所有人的饭菜,均衡分配。
“贼拉香!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真好吃!
太美了!比大酒楼的手艺都好!简直是太过瘾了!”
耳畔传来声声赞美,秦悦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喝了一口香米汤。
米汤醇配合猪油渣的香,在加上野葱叶子提鲜,简直是美得很。
焖肉饭,更是香气喷喷,可惜只剩下一点。
她给两个小家伙,盛了最后两小碗,递了过去。
沈子义咽了口唾沫,眼神怪异地打量着秦悦,一动不动。
窝在他怀中的沈子柔,闪动着光芒的眸子,满是期许。
太香了!
“哥哥……小柔,想吃……想吃肉肉。”
这奶声奶气的稚嫩撒娇声,任谁听了都得心软。
“不吃的话,我倒了。”秦悦冷声道。
沈子义这个小家伙,她算是摸清楚了。
妥妥一个傲娇妹控。
秦悦刚要将碗端走,沈子义眸子里,绽放出恶狼般的锐利冷光。
他双手抢过小碗,埋头先尝了一口味道。
那双本来满是警惕的
眸子里,多了几分惊诧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这坏女人什么时候做饭这么好吃了?
疑惑归疑惑,沈子义嗅着诱人的肉味,动作未曾停下。
他稍微扒拉了两口,才小心爱护地沈子柔喂饭。
“好吃!真好吃!”
看着沈子柔脸上露出的幸福笑意,秦悦眉眼舒展开来,也跟着欢喜起来。
“哥哥 ,你也吃……”
沈子义摸了摸沈子柔的头,动作温柔,语调温和。
“哥哥不饿,小柔吃。”
秦悦喝完了手上香米汤,勉强抵住了饥饿。
忽然。
那华贵马车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侍女桃花连忙挑开布帘,大声叫道:“阿东大哥,你快过来!少爷晕倒了!”
护卫长阿东连忙放下碗筷,用粗布手绢擦了擦嘴。
“柳大夫,也没法子了吗?”
他一脸担忧,语气都低落了不少。
“柳大夫也感
染了风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侍女桃花蹙眉,一脸无奈,急得上火。
医者不自医,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风寒就是冷感冒,症状之一,就是发高烧。
秦悦眸子一转,起身道:“这位先生迷糊多久了?”
“反反复复两三天。”侍女桃花叹息着说,“若是往常,少爷早就好了,可这次偏偏少爷……”
她还想继续说什么,护卫长阿东却猛地冷冷瞪眼过去。
侍女桃花后知后觉地捂着嘴,知道自己差点说错话。
高烧不退这么久,再折腾下去,恐怕要烧成傻子!
“阿东大哥,我阿爹在医馆打过杂,我正好也会一点医术……”
秦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打断。
“咳咳,少爷已经醒了!”
柳大夫颤抖着手,抽掉贵少爷头部穴位上的银针。
“你们就别让这个农妇前来添乱了。”
添乱?秦悦眼角抽了下
,她只是想要救人而已!
阻拦她就算了,干嘛还要挖苦刁难她?
这口气,她咽不下。
“先生,您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我虽是农妇,但也曾在阿爹训导下,习过一些医术,懂得采药、制药!”
秦悦没有卖关子,坦然道:“况且我手上现在就有治疗风寒的家传神药,可以让这位先生试一试,保证药到病除!”
柳大夫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呛咳得脸色涨红。
“荒唐!天底下那有什么神药……”
那面色惨白的贵公子,神色厌厌地看了秦悦一眼。
见她一副坦率坚定的模样,倒也不像说谎。
随即,他有气无力地淡淡开口,“不如让她试试。”
护卫长阿东垂眸,战战兢兢道:“少爷,这……这不太好吧?”
柳大夫是随行大夫,古板又小气,生怕自己真比不过一个农妇。
“我也觉得不好!一个小小农妇,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