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姨捂着胸口,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您这是在说什么呀,我可一点儿都听不懂,我怎么会干坑蒙拐骗的事呢?”
“还装蒜!”县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本官认识她!”
娴姨茫然地看向柳烟和沈宝珠。
认识谁?这俩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谁能认识县令?
她都没见过!
沈宝珠却是眼含热泪,挣脱开来,跑向县令,“县令大人,你可算来了,她们强迫柳烟姐姐去接客!”
县令看着沈宝珠凌乱的头发,很是心疼,他安抚道:“你放心,今天这事,我一定给你做主!”
娴姨彻底傻眼了。
这丫头怎么会认识县令大人?二人的关系看起来还很亲近?
不过娴姨毕竟是老江湖,她忍住惊诧,辩解道:“县令大人,这可真是误会,柳烟这丫头,是被她爹卖给我的,我哪里知道这些。”
“怎么会不知道呢,”沈宝珠噘着嘴,眼泪汪汪,“柳烟姐姐都和她说了好多次了,她还是强迫柳烟姐姐。”
娴姨面不改色,“被卖到这里的姑娘,哪个不说自己无辜?我哪里分辨得出来?”
反正她只要咬死自己不知道就得了,大不了就把这柳烟放了呗!
顶多是损失点儿银子,县令还真能把她怎么着?
寻芳楼可是县城里最热闹之处!为县城贡献了多少赋税呢!
榴花在二楼看着这一幕,手紧紧攥成了拳。
胭脂叹气道:“这俩丫头运气真不错,看来能顺利出去了。”
榴花闭了闭眼,一声不吭。
“县令大人,才不是呢,”沈宝珠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她说道,“我都听说了,这个娴姨是专门和一些人合作,那些人是专门去抢孩子的!”
“你别胡说!”娴姨心中一惊,头皮发麻,这小崽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沈宝珠道:“才不是胡说呢!我有证人!”
说完,沈宝珠就踮起脚尖朝门口看去,门外的赵宗阳一听到这话,忙牵着一个男子的手走了进来。
娴姨冷笑,“你是真疯了吧?带来一个男人干什么,我可不认识他。”
“你当然不认识,他是受害者!”沈宝珠看向男人,“叔叔,这是县令大人,您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和他说。”
男子看起来老实巴交,他抹干眼泪,点头道:“大人,我女儿已经丢了两年了,去年我打听到有人在寻芳楼见过我闺女,就过来找人。”
他怯怯地看向娴姨
,“但每次过来,都被人打走,我也不知女儿究竟在不在这里,如果在,还请把女儿还给我。”
娴姨一怔,仔细一瞧男人,似乎的确见过,但她几乎没有印象。
来寻芳楼的人多了,她哪里都能记住。
“县令大人!”娴姨说道,“冤枉啊,要是丢了女儿的都跑到我这里,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我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的!”
娴姨话音刚落,咚咚的走路声传来,是榴花从二楼跑了下来。
她眼底闪着泪光,跪在县令面前,“县令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娴姨惊愕地看着榴花,“榴花,你这是干嘛?”
“我是被卖到楼里的,”榴花强忍泪水,“娴姨和我说,是我爹把我卖过来的,我信以为真,才没去找爹娘!”
说完,榴花看向男子,而男子怔怔地看着榴花,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你,你是灵灵?”
榴花含泪点头,“爹,我都不知道,您竟来找过我,都怪我。”
男子颤颤巍巍走过来,抱住榴花失声痛哭,“怪我,怪我才对,要是我早点把你救出来……都怪我!”
娴姨原本还气定神闲,眼下却是真不知所措了。
她平日待榴花
可不薄,榴花竟然背叛她!
等县令走了,她非要让这对父女好看不可!
她开寻芳楼这么多年,真以为她会被轻易地打倒吗?!
娴姨咬牙切齿道:“榴花,我可从没怠慢你,你可不要后悔!”
“可我也不愿意留在这里!”榴花擦干眼泪,坚定道,“县令大人,这个小妹妹说的没错,娴姨有固定的合作的人,他们从外面偷来姑娘,或者将姑娘坑蒙拐骗过来,娴姨负责调教。”
“榴花你!”娴姨慌忙阻止,“你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你明明知道姑娘们都不乐意,但还是昧着良心赚钱!”榴花道,“我有那几人的联系方式,县令大人,您把他们抓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县令黑着脸,“你实在可恶!来人啊,把她带走!”
娴姨彻底慌了神,她慌忙往后躲去,“县令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要把我带走?你……”
尖叫间,官差已经扣住娴姨,将她向外拉去。
直到娴姨尖叫的声音消散,沈宝珠才松了口气。
“县令大人,谢谢您,”沈宝珠拉着柳烟的手,眼泪汪汪,“要不是您,柳烟姐姐就跑不出来啦。”
“是你运气好,”一
旁的县城笑道,“云倾来时,县令大人正好刚回来,你啊,总是能给我惹出事来,现在大牢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