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花发疯似的抱着小背篓,拼了命的用手抠它,好像非要从里面扒翻出银子来似的。小背篓都被她捣鼓散架了,她也不住手,继续去扒,等她发现确实找不到银子时,就抱着小背篓的“尸体”又哭又笑。
看着精神都仿佛出了问题的赵金花,沈宝珠心中略有无奈。
为了银子,把自己搞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如果不能好好活着,即便有一万两黄金,又有什么用,花都花不出去!
“宝珠妹妹,这怎么办啊,”赵宗阳看着发疯的赵金花,为难道,“要是把她丢在这里,她不会不知道回家,饿死吧?”
看赵金花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正常人。
“把她带到县城,找大夫看看吧,”沈宝珠说,“然后去把她娘叫来,我可不给她付银子。”
赵金花天天想着法的和沈宝珠不对付,沈宝珠可没那个圣母心去以德报怨。
她能做的,就是不让赵金花被山匪糟蹋就是了。
毕竟拿女人贞操开玩笑的狗男人更讨厌。
赵宗阳虽然不喜欢赵金花,但他赞同沈宝珠的想法,只不过赵金花的个头比他高得多,他一个人拖着她,实在困难。赵宗阳只能向晏云倾求救
,“晏兄,搭把手。”
晏云倾的反应却出乎意料,他冷漠道:“不管,与我无关。”
赵宗阳一怔。
晏兄在沈家时,很勤快的啊?
沈宝珠也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这似乎的确是晏云倾的风格。虽然晏云倾只是孩子,但他看人的眼光太过通透,又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性格,可以理解他会拒绝。
沈宝珠说:“我来吧,把她带去县城就行了。”
晏云倾的眉头又是一皱。
他略有烦躁地看了眼赵金花,一声不吭地走了过去,帮赵宗阳扶住她。
赵宗阳:“……,你怎么又乐意了?”
“快走,”晏云倾说,“铺子需要人帮忙。”
赵宗阳:“……”
从前只听爹说,女人是最善变的,这话错得可真离谱,他晏兄明明才是最善变的!
沈宝珠也被晏云倾的行为搞得摸不到头脑,但既然晏云倾愿意帮忙,她就可以剩下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
回县城的路上,沈宝珠的手摸向袖口,从里面掏出一个打着补丁的钱袋子。
破烂程度和小背篓有得一拼,恐怕就是最贫穷的人,也不会想着把这个钱袋子偷走。
沈宝珠看着钱袋子,露出淡淡的笑
容。
方才她拿回小背篓后,便感觉到小背篓一直在动,她便故意落在最后面。小背篓在抖动一段时间后,形态竟再一次发生变化,而且不是简单的缩小,它直接变成了钱袋子。
思来想去,沈宝珠最近做的好事只有施粥而已,应该是她施粥的举动,让小背篓有了新的变化。
果然还是要多做好事啊!
小背篓变成钱袋子,正得沈宝珠的意,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彻底让赵金花闭嘴了。
她就猜到赵金花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回去,所以特意让钱袋子变出了一个小背篓,不愧是当过小背篓的钱袋子,变出来的和从前的小背篓简直一模一样!
赵金花拆的小背篓,根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背篓而已。
钱袋子比小背篓小得多,更便携,而已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这对沈宝珠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走在前面的晏云倾和赵宗阳,正架着疯疯癫癫的赵金花往县城的方向走。
赵宗阳哎呦了好几声,他的力气都快没了,可一看晏云倾面不改色,他只能继续咬牙坚持。
决不能输给晏兄!
两人好像都憋着一股劲,谁都没说话。
直到晏云倾忽然开口说道
:“赵宗阳,今日之事,不能与其他人说,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你的父亲。”
赵宗阳怔了怔,傻乎乎地问道:“为什么啊?今天的事有什么特殊的?”
晏云倾道:“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宝珠妹妹遭遇危险,就不要乱说。”他一顿,向后瞥了一眼沈宝珠,才继续说道,“虽然赵金花是在说假话,但是你仔细想想,若真有人信了,会如何?”
“会……害了宝珠妹妹,抢走小背篓?!”赵宗阳惊呼,“我知道了,知道了!这件事我谁都不会说!我发誓!”
晏云倾没再回话。
他心中想的却是,赵金花所说,的确是谎话?
沈宝珠找到的那些花,既难培育,又需要种子,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培育好?
恐怕此事还另有隐情,必须先稳住赵宗阳,不能让他乱说,否则会对沈宝珠不利。
没过多久,几人进入县城。
赵宗阳把赵金花扶到医馆,又听沈宝珠的话,立刻跑去赵家找人了。
绝对不能帮赵金花付银子!
大夫在查看过赵金花后,抚着白花花的胡子,摇头说道:“她的情况不太好,脚踝处的伤还好说,虽说动了筋骨,但好好休养,还是能痊愈
。但是她的脑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目前来说,我没什么好办法去医治她。”
沈宝珠想了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