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宝珠约定好合作的事,李林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忽然回过味来,“难怪你当初答应立字据,还敢抬高价,你是猜到我想做什么,一定会买,根本不会管价格?!还有,你是明知道自己在其他地方存了茶叶,才敢和我做生意的吧?!”
沈宝珠微微一笑,看来李林还不算太笨嘛。
她笑眯眯地瞧着李林,闪烁的大眼睛就像个天真无知的孩童。
可怜的李林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全都是假象,她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我还是不懂,”被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李林很痛心,“我们从前并不认识,你怎么就能知道我的目的?”
沈宝珠笑道:“这很简单,首先刘福是你的伙计,他是肯定不会说我的好话的。其次我的铺子还没开张,谁敢直接下这么大的单子?除非他敢肯定自己不会赔 这么想的人,大多心里有鬼。”
李林听后是彻底服了沈宝珠了。
别说一个六岁孩童,就算是大人,恐怕也不会立刻想到这么多,而沈宝珠却是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到。
李林本来心中还不服气,现在是心服口服。
“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能顺利,”李
林意味深长道,“我可不想和你站在不同的阵营了。”
他惜命,以后还是不要招惹沈宝珠的好!
离开铺子,沈宝珠还要回去准备开张相关的事宜,她已经耽搁太久了。
回村之前,沈宝珠去买了一壶白酒,捎给牛木匠。
赵宗阳对于沈宝珠没把李林送进大牢还是耿耿于怀,“宝珠妹妹,你就这么原谅他了?这也太便宜他了!李林这个坏家伙!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以后还得作恶!”
赵宗阳抱怨着,还不忘寻求晏云倾的赞同,“你说对不对?”
晏云倾却道:“她自有她的想法。”
“哈?”赵宗阳不服气道,“还有比把他送进大牢更好的办法?!你们就唬我吧!”
回村的路上,赵宗阳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沈宝珠笑嘻嘻地揪住他的耳朵,道:“赵宗阳,你可一点儿都没遗传到你爹的智慧,我已经和李琳谈妥了,以后我会一直给他的茶馆供货,如果他的客人喝得好,自然会来买我的茶叶。”
赵宗阳懵懂地看着沈宝珠,隔了好半晌,才隐约回过味儿来,“你是……想利用李林赚钱?!”
“就是这么回事。”
赵宗阳眼
巴巴地看着沈宝珠,在这一刻,沈宝珠成了他心目中的英雄!
他这宝珠妹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赵宗阳摩拳擦掌道:“那我们的生意就更好做了诶,宝珠妹妹,我要跟你一起卖茶叶!”
在赵宗阳的奉承声中,沈宝珠来到牛木匠的家中。
看到沈宝珠,牛木匠愉悦的和她打了个招呼,“来的正好,柜子全都打完了,明天就可以运走!”
说着,他很自觉地把沈宝珠带来的酒拿走了。
现在牛木匠看到沈宝珠,可是喜欢得很。
沈宝珠怕打扰到牛木匠,便叫来沈大郎、沈二郎还有姚神医,先把柜子搬到沈家院子里。
沈家人干得火热,引来不少邻里观望。
一人感慨道:“这牛木匠的手艺就是好,柜子做得又结实又漂亮,他怎么肯给宝珠做柜子?不是一直嚷嚷着不干了吗?”
“我哪知道,”另一人失落道,“我看他愿意给宝珠打柜子,还以为他又重新把这些活儿拾起来了,就去找他定柜子,结果被他给撵出来了!”
“看来他是只喜欢小宝珠喽?难怪,我们宝珠又可爱又聪明,谁见了不喜欢?”
里长马连东听到这话,
面露不虞。
他算是附近比较富裕的人家,一直担任里长,去年他找牛木匠给他打个床,却被拒绝了。马连东是有些人脉的,当时他找了好几拨人劝说牛木匠,可牛木匠就是板着脸不同意。
当时马连东脸上挂不住,都想揍牛木匠一顿了!可惜他是里长,好多人都盯着,若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恐怕职位就要丢了。
虽然里长是最基层的基层,但总能捞些油水的嘛。
马连东黑着脸,不悦道:“这个牛木匠,既然又开始打柜子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我那破床睡得一点儿都不舒服!”
旁边的人好心提醒道:“东子,牛木匠好像只给宝珠打柜子,其他人去了,他还是拒绝了。”
“哼,我和那些人能一样吗?”马连东瞥了说话的人一眼,越想越觉得刺耳,“一会儿我再去牛木匠家一趟就是了!”
既然牛木匠又开始做工了,就根本不可能拒绝他,他不相信附近还有比老马家更有富裕的人家!
马连东叫住沈大郎,“大郎啊,你家打的这些柜子花了多少银子?我也要去打几件家具。”
沈大郎犹豫道:“是我闺女联系的,我也不清楚,
不过我听说牛木匠好像不想干了。”
“他都给你们沈家打了,还能不给我打?”马连东不以为意,老沈家算什么,充其量只能说是家里饿不死人而已,他可算是给官府当差的!
他很不满沈大郎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