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倾被赵宗阳缠得烦了,总算松口答应教赵宗阳几招,只不过……晏云倾朝赵宗阳伸出五根手指。
赵宗阳:“?,击掌?”
晏云倾白了他一眼,“一天五钱。”
赵宗阳:“……,你和沈宝珠果然是一家的。”
合伙诈欺!
虽然赵宗阳有被当做钱袋子的感觉,但也没办法,谁让他有求于晏云倾,而且确实有钱呢。赵公子是非常支持他留在沈家,在这方面,他是不会亏了赵宗阳银子的。
赵宗阳爽快地拿出五钱银子,递给晏云倾。
晏云倾却没有伸手接,而是看向沈宝珠,“给她。”
沈宝珠一怔,歪着小脑袋看晏云倾,“给我吗?”
晏云倾“恩”了一声。
沈宝珠欢喜道:“谢谢云倾哥哥!”
晏云倾道:“喜欢就好。”听起来是抚慰沈宝珠,然而他的眼中却是冰冷的。
晏云倾与赵宗阳跑去后院打拳,沈宝珠则揣着五钱银子快快乐乐地回屋,路过花盆时,忽然一怔。她今早特意把花盆摆了出来,让它们能够充分吸取阳光,当时花盆里的土壤还安安静静,但现在……
沈宝珠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低声惊呼,“竟然已
经发芽了?!”
沈宝珠欣喜地跑到花盆前,左看右看,愈发确信这绝不是正常的速度!
如果她说的话真的这么管用,那她希望能尽早开花!
沈宝珠又对着花盆说了好一会儿话!
赵金枝出来倒脏水,正巧看到这一幕,无语道:“这孩子该不会是又傻了吧?竟然还对着花说起话来了!”
真以为花能听懂?还是指望着花回话?
愚蠢!
花盆里的种子很争气,没过几日,就已长出了绿色枝条,沈宝珠估摸着,成花马上就要种出来了!
在花种出来前,沈宝珠不能闲着,她还不确定花盆里是什么品种的话,若只是路边的野花,到时也换不来多少钱。趁着这段空档时间,沈宝珠让赵金枝多做了一些干面条,搬起小板凳,直接在沈家门前支了一个小摊子开卖。
赵金枝虽然听话地做了,但却很不屑一顾。
“这丫头是异想天开,我那日卖了一整日,都没人理会我,她还想卖出去?而且她自己都说了,干面条的口感不如鲜面条,人家干嘛要来买干面条!”
赵金枝话音刚落,大黑的主人第一个走了过去,新奇地看着沈宝珠的小摊,“这就是
你在官府时说的干面条?真有意思,给我来一把!”
沈宝珠的面条是以“把”为单位的,她提前将它们分好了。
大黑的主人走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其他客人,都是附近的街坊。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沈宝珠摆出去的干面条竟然都卖光了!
赵金枝本还守在门口等着看沈宝珠的笑话,看到这一幕是真真惊呆了!
“不对啊!我那日怎么卖不出去!”赵金枝跳了起来,“我跟人家磨破嘴皮子,人家都不愿买!”
刘老婆子满不在乎,“你和福宝能比吗!”
在刘老婆子眼里,沈宝珠就算是放个屁,那也是天底下最好闻的!
沈宝珠小小的身体,端着小桌子颠颠儿的跑过来,正巧听到赵金枝的话,她扬起小下巴,不理会赵金枝。
赵金枝实在好奇,祈求道:“宝珠啊,你就告诉二婶吧,让二婶死得明白点儿。”
“真想知道?”
赵金枝眼巴巴地点头。
沈宝珠若有所思道:“我种花需要施肥,以后这肥料……”
赵金枝面露难色。
茅厕向来是沈大郎整理的,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整理茅厕!
“那算了。”沈宝珠面无表情就
要走。
“哎!”赵金枝连忙拉住她,“行行行,我包了,行吧!”
沈宝珠这才满意,她说:“你去卖干面条时,还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凭你一张嘴,谁会相信?现在不一样了,我在官府一说,黄老板的事又闹得很大,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伙就都知道干面条这东西了,我再去买,自然有人相信,也会好奇着想尝试。再说你卖的时候,大家伙还没完全从灾情中缓过来,谁会放着鲜面条不吃,去吃干面条?现在家家户户都要忙农活了,当然好卖!”
她本就是想等时机成熟再去卖干面条,哪知赵金枝如此着急,还险些将自己送进大牢!
赵金枝一听,懊恼不已。
明明都是浅显的道理,她竟然还不如一个六岁小孩儿看得明白!
真丢人!
沈宝珠敷衍完赵金枝,正要进屋,余光忽然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她种下的种子,竟然已经开!花!了!
赵金枝也注意到这一幕,却被开出的花吓了一跳,“这什么东西!红不红黑不黑的,吓死人了!宝珠,这不会是什么邪祟吧?!”
赵金枝的声音将沈家人叫了出来,他们纷纷来看沈宝珠种出来
的花。
反应和赵金枝差不多,就连沈大郎都迟疑道:“闺女,这花真是好花?我看着怎么有些吓人呢。”
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