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情
司马羽想去求求父亲，但又知道父亲的脾气。
损失了几百年功力，这笔账不会罢休。即便是没有丝毫损失，他也不可能容忍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存在。
一切原因，都是陈阳太较真了，非要管着武林里的事。
夜晚，父亲在打坐练功，她悄然走近，待了一炷香的时间。
“羽儿，怎么了？”
司马羽坐在父亲面前：“爹，女儿想求您一件事。”
司马方这把岁数了，他什么都明白，看出女儿对陈阳的好感，但是不会同意：“为父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喜欢陈阳，想救他，这不可能。”
“爹，女儿从未求过您什么，只有这一次。”
“糊涂！你私自离开麒麟教，就已经是罪不可恕。你还喜欢上麒麟教的仇人，他能在乎你么？他是皇帝！他有一百多个女人，你在他眼里算什么？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碰过你么？”
司马羽摇头：“他没把我怎么样，但每一次疗伤，我们都赤诚相见，女儿的身子早已……被他看过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儿已经是陈阳的人了。爹，如果可以用女儿的命来换陈阳的命，女儿愿意，您可以废了他的武功，但不要杀他。”
废武功？要是这个方法管用的话，他早就那么做了。
要知道，现在连接近陈阳都很困难，根本就是一种奢望，只能等他自己饿死了，看陈阳的情形，他已经是筋脉紊乱，醒不过来了。
“爹……”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你是我的女儿，是麒麟教的圣姑！将来你可能还要重掌麒麟教的！”
司马羽暗自摇头：“如果我能做麒麟教主，您还不让我习武么，您的希望，都寄托在哥哥身上。”
司马方有个儿子，可是很保密，就连亲信也未必知道，他都没有告诉女儿。
一儿一女，从小是分开养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独苗，可是，女儿是如何知道的呢。
“你……你在说什么呢。”
“爹，您不用瞒着我，我不想当什么教主。六年前，您让人送信去西夏，上面是您和哥哥的谈话，我无意间看见了。”
“唉，我的好闺女，爹知道你的性子，但你也要为爹想想，为了麒麟教想想。如果陈阳真的愿意收容你，而且不与我麒麟教为敌，有个皇帝当女婿，爹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陈阳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了，他认准的事，绝对不会退缩的。”
“……”
司马方安慰道：“幸亏你没有委身于陈阳，五华山的道长葛春，他很喜欢你，几日后的武林大会，他也会道场的。爹已经答应他了，将你许配给他，有了他的支持，爹这个武林盟主更加稳当。”
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她绝对不会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五华山的道长善用易容术，而且专一制药，是旁门左道中的高手，一直和麒麟教来往慎密。然而，这个老道士都年近八十了，传闻他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而且还偷走官家小姐，供自己享乐，用来练阴阳武功。
现在，父亲居然要将自己许配给一个无耻的婬贼，还是老到掉牙的人。
司马羽真的很失望：“爹，我还是您的女儿么？您就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我才二十不到，您把我嫁给一个八十岁的老道士？您不是不知道那道士是个混蛋，他祸害了多少女子。”
“记住，你是爹的女儿，他娶你，绝不会加害于你的。你是麒麟教的圣姑，你的终身大事不能只为自己考虑，要为了祖业。好了，你很累了，不要耽误爹练功，你出去吧。”
失魂落魄的司马羽去了另一个禅房，坐下来就是一阵发呆。
她喜欢陈阳，很喜欢，如果父亲让她嫁给一个年轻人，她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八十岁的老头，想起来就令人作呕。
何况这个老东西还那么无耻。
“圣姑。”
一个年轻的教徒端着饭菜进来了，有荤有素，还搭配了水酒。
“圣姑，这是从山下的镇子买来的，您慢用。”
她一把拽住了这个人：“你帮我个忙。”
教徒呆滞：“圣姑有什么吩咐，说就行了，属下一定做到。”
“帮我救出陈阳，带他下山。”
晕了，彻底傻眼了，教主吩咐的事，他怎么敢违抗，一下子跪在地上：“圣姑，您饶了我吧，这事我可不敢坐。教主知道了，一定会吸干我，然后把我打的粉碎，属下真的不想死啊！”
“小声点儿，这件事做好了，我……我这块祖传玉佩就送给你。而后你就下山，跑的远远的，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你。”
玉佩，麒麟教的玉佩，里头镶嵌着玛瑙宝石，价值不菲。
可，这个教徒还是不敢：“圣姑，您太看中小的了，我绝不会背叛教主的。”
“你从小就服侍我，跟我一起长大，我从来没求过你吧，难道你要看着我跪在你面前？如果这样管用，那我现在就给你跪下！”
“别别别！——圣姑，您这不是折煞属下么，您对属下一直很照顾，我……”
“那你肯帮我么？”
他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