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森寒。
“冥荒,吾的名字。‘冥王’的‘冥’,‘蛮荒’的‘荒’。”
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在播到这一幕时,镜面上骤然裂出丝丝的裂纹,轰然破碎。
“冥,荒!”闻人御咬牙切齿的从薄唇中挤出这两个字,随手一挥,身上的暗金色长袍被浑厚的灵力瞬间搅碎。
身上弥漫上一层凉意,闻人御垂眸打量着修长赤裸的身躯,从纳虚戒指中拿出一身黑的长袍套在身上。
直到他灰色的瞳仁一缩,脑海浮现男子一脸邪肆。
一个漆黑的石块正悬浮在他的头顶,缓缓的记录着他的痴态。
录影石!
居然是录影石!
“轰——”一道可怖的掌风,骤然从闻人御的掌心爆发,用玄石打造得宫殿,在这道掌风的攻击下,在原地震了三震。
祁夜和鬼木早在察觉到可怖的威压之时,就连忙的避开,闪身躲到殿外。
他们面面相觑一眼,猜到尊上
发这么大的火,应该是和那个名唤“冥荒”的男子有关。
看尊上这幅震怒得想要杀人的模样,像是被人强迫着做了一些暧昧的事。
难道——
祁夜瞳孔一缩,眼睛瞪大,一个大胆且荒谬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男子森冷暴戾的声音传来,“冥荒,你竟敢如此欺辱本尊,本尊若不将你剥皮抽骨,难消我心头之恨!”
祁夜惊讶的嘴合不拢,“完了完了,他的尊上似乎真的被那男人得逞了!”
默默为曾经的好兄弟陌千非流下一滴同情的眼泪,他发愁的用手指搔了搔头,拽掉一根头发。
就在这时,殿内传来闻人御冷厉的声音,“滚进来!”
祁夜焉头焉脑的溜了进来,人看起来就像被风霜打过的小白菜,特别没有精神。
鬼木紧跟其后,没有表情的俊脸绷紧,周身缠绕的气息比之以往更加冷厉。
闻人御锋利的视线射向祁夜,“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夜苦着脸将闻人御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左护法利用黑金麒麟令将你带走之后,后面发生的事情属下就不知道了。”
祁夜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很纯良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
闻人御见他这幅贱兮兮的样子,就觉得手痒,他勾了勾手指头,祁夜立马会意,小走了几步,迈步走到他跟前。
“转过身去。”
祁夜忐忑的转身。
尊上他不会还在责怪他没有守护他纯洁的肉体吧?
他也不想的,他不是没有办法嘛!谁让那个疯女人手里有黑金麒麟令呢!
黑金麒麟令为魔族象征着最大权威的令牌,见此令者如见魔尊。
就算有十个他,一百个他也拦不住哇!
祁夜猛的察觉到一股冷气扑来,他打了冷颤,停止了嬉闹,一脸严肃的走到闻人御面前,单膝跪下,“尊上,下属护卫不利,让尊上身陷……险境
,还请尊上赎罪。”
鬼木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捧着长剑,举到他的面前,带着负荆请罪的意味。
微哑的嗓音传来,跪地的二人同时崩紧身躯。
“此事不能全怪你们,左护法手里居然还有麒麟令,也算是本尊的失职。起来吧!”
两人同时抱拳,“多谢尊上!”
站起身后,祁夜回想起来,方才在大殿外感受到的威压,他惊异道:“尊上,你的功力恢复了?”
闻人御轻“嗯”了一声,语气微凉,并不见多少喜色。
祁夜似乎猜到了什么,只得转移开话题,“尊上,左护法此时正在殿外跪着,是否要传她进来。”
“不急,先让她在那跪着,本尊要让她好好体会体会,悔不当初痛不欲生的滋味。”
可不是么?
精心算计一切就是想要得到心爱的人,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还是当着她的面。
他的好护法,真是慷慨啊!
待二人离开大殿后,闻人御大手一挥,在殿外布下一层结界。
随即他退掉衣袍,浑身赤裸的走向床榻。
尽管四周无人,宫殿的周围也已经被他设下结界。趴在床上撅起股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羞耻,恼怒。
“冥荒,你真是该死!”
赤红色的火海中,一身暗金色长袍的男人,悠然的睁开了一双眼睛。
赤红色的火焰,在他墨色的瞳孔里跳跃,最终慢慢隐没消失不见。
冥荒一拂手,眼前出现了一道光幕。
光幕里浑身赤裸的男子,长发及腰,黑与白的颜色剧烈碰撞,很能轻易吸引住人的眼球。
沿着男子劲瘦的腰身一路往下,冥荒的心神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牢牢攥住。
他喉结滚动,目光发沉的看着男子白皙的手指,低低一笑。
“原来如此,他的小魔族是为了他留下的‘礼物’在暗中咒骂他。”
若不是在他的体内留下了精元,他们二人之间产生了身体上的羁绊,他也看不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