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电视里正播着法制采访,镜头怼在一身监狱服的宿管阿姨脸上。
短短几天而已,她此刻已然换了个人一般,面颊凹陷,眼睛泛黄无神,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不止。
此刻她精神状态很差的坐在摄像机前,跟女记者一问一答。
女记者:“请问,是什么让你有这种行为?你想通过伪装精神类疾病,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宿管阿姨疲惫的说:“不是。”
她的声音犹如干掉的树叶,仿佛轻轻一捻就会碎,听着有些喇耳朵:“我再说一遍,给我找野驴坡的道士来。”
“否则。”
她抬起头,泛黄的眼瞳里已经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整个监牢里会喘气的,一个都活不了。”
那冷冰冰的声音,让我瞬间汗毛倒竖,有种强烈的不适感。
仿佛听见坚硬的指甲刮过不锈钢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大狐狸斜眼睨了我一眼,提醒我说:“她在通过镜头下咒,你最好别听她说话。”
我:?
我特么一脸问号,不是你打开电视,让我看她的吗!
她话都说完了,你才提醒我别听?
好坑人的狐狸!
我急忙捂住耳朵。
好在这节目有字幕,就见女记者皱了皱眉,继续问:“你这是在散播威胁吗?那
个野驴坡道士,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认为,他可以帮你脱罪吗?”
宿管阿姨原本呆滞的眼神,凛然转的阴狠无比。
她犹如一条毒蛇,猛然看向女记者,阴仄仄的说:“你还要我说几遍?我被鬼魇了,每到晚上都生不如死!”
“如果你们不救我,那我就让所有人跟我陪葬。”
“你们都得死!”
“桀桀桀……”
女记者吓得不轻,镜头猛然掐断。
下一幕,女记者面色惨白的站在监牢之外的大门口,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结束语,便匆匆插入广告。
卫渊将电视关掉,回过头来对我说:“这个女人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我心头一惊:“她也被下咒了?也是,那咒术能隔着摄像机和屏幕对观众下,这个女记者直面宿管阿姨,首当其冲,必然也逃不了。”
“那是什么咒术?竟然这么厉害,中咒之人会遭遇什么?”
卫渊道:“遭遇林思源的报复。”
他唇角一勾,长而灵活的舌头散漫的舔舐着自己洁白的犬牙,声音有些不屑:“那柳家老太爷对她倒是不错,人都折在监狱里了,还不肯放弃她,连转厄咒都交予她了。”
“看来,柳家留着这女人还有其它用处。”
他狭长的眼眸流露出玩味的
光,再搭配上舔舐牙齿的动作,令他看上去活像一个貌美又邪魅的大反派。
此刻这个反派明显动了心思,想搞事。
我声音一紧,小心试探道:“你该不会想杀了宿管阿姨吧?”
狐狸挑了挑眼皮,嗤笑看向我:“怎么?她给你下了转厄咒,你还想救她不成?”
“当然不是!”
我大摇其头,皱眉道:“我是觉得,直接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毕竟她害了那么多人,得活着偿还才解恨,她得活,最好还能长命百岁,天天夜里被林思源挖肠剖腹才好。”
眼看她短短两天,就已经被林思源在梦境里摧残的不成样子,还急着找道士求助,可见她现在过得有多惨。
她惨,我便舒心。
狐狸颇为意外的瞅了我两眼。
仿佛重新认识我一般。
他坐直身子,声音愉悦的说:“看不出啊,你那么伪善的一个人,如今倒变得坦率了很多。”
他忽的凑近我,抽着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
我面颊一烫,迅速后退,跟卫渊拉开距离:“你干什么?凑到人身上这样闻,很不礼貌好吗!”
“这么敏感做什么?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还是你。”
狐狸大喇喇的趴在地毯上,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丝毫不觉得他刚才的行
为有多冒犯和暧昧。
就听他说:“味道没变,还是那个人,怎么现在瞧着,顺眼了许多呢?”
“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
我心头还因为狐狸刚刚的举动感到异样,不过看他的语气,以及他经常若有似无传递给我的熟悉感,让我生出一种直觉。
于是问他:“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狐狸悠闲的姿态僵了一瞬。
他的尖耳朵猛然向后背,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危机靠近。
然而他却低头舔舐自己受伤的爪子,姿态又很悠闲的感觉。
我自诩精通猫狗肢体语言,此刻却有些迷茫。
他传递出的情绪信息自相矛盾,让人完全摸不清他的思绪。
难道狐族的肢体语言,跟猫狗不是一个体系的?
也是,从生物学角度看,狐狸虽然也属于犬科动物,却是狐属的,习性跟狗不一样也不奇怪。
就听狐狸哼笑一声,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谁跟你一早就认识?你这女人,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面色一哂,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