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虽然耿直,但也知道没有孙诚的帮忙,他是成为不了三品大员的。
他也经过意气风发,贬谪,蛰伏,遇到贵人,又升迁这一系列的事件。
他也明白了,做官上面是要有人的,上面没有人,哪怕你有惊世之才,你也出不了头。
现在有人欣赏自己,与自己三观契合,还是大红大紫的兴盛侯,那自己为什么还拜于他的门下呢?
但一个四十岁的人了,拜到一个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门下,这让他又有些羞愧。
但为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抱负,也是为了百姓福祉,他还是去了。
于是,常生生平第一次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一些礼物,前来拜见孙诚。
孙诚正在府上奋笔疾书,边上几位小妾一个递水,一个擦汗,一个给他磨墨。他一边写,一边嘴里发牢骚。
“真他妈的倒霉,事怎么越干越多?本来就是给军工出出主意,造几种新式武器。
没想到碰见了那些贪污犯,自己一冲动,就把他们给办了。
结果就是整个军工瘫痪了,需要我重新建立,这几天忙的,脚都不沾地,白天到处巡视,晚上还要做计划。忙的身上骨头都散架了,累死我了。”
依柔手捂樱口,吃吃笑道:“老爷,你现在可是朝中最红的人,别人羡慕你羡慕的眼睛都发绿了。
你还在这里发牢骚,要是让那些人听见了,岂不是要骂你矫情?”
孙诚背靠在椅子上,“谁稀罕干这事?这样干下去,我起码得少活好几年。
来,老爷我累了。你们给我揉揉肩,还有我的腿也给我揉一揉。”
“是,老爷。”
如烟,依柔熟练的将孙诚的靴袜脱掉,一人一只将脚抱入怀中,给他做起了足疗。钱蕊也伸出玉手,给他揉肩。
孙诚将头往后一靠,靠在一片温香软玉中,当然,脚也是一样,舒服的让他哼了起来。
“这样才是生活啊!”
还没享受多久,门就被人敲响了,“老爷,有人来访。”
孙诚不悦,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享受时,有人打扰。
他眉头一皱,“谁呀?”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常生。”
“常生?他来干什么?那个愣货,他不会过来是给我送礼的吧!”
“老爷,好像他是带了礼物。”
孙诚有了兴趣,“他真的给我送礼了?这倒是要去看看,让他去客厅等我。”
“是。”
孙诚穿上鞋祙,三位小妾一人亲了一口,这才来到客厅。
常生正在客厅等候孙诚,见到孙诚,马上行礼,“见过兴盛侯。”
孙诚摆摆手道:“常兄不必客气,今日来我府上,不知有何事?”
“特来致谢,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想不到常兄竟然也会送礼?”
常生尴尬的笑了笑。
“谢我什么呀?”
“下官有自知之明,没有侯爷成全,下官可当不上副右都御史。”
孙诚一愣,我可没有推荐他呀?但一想,估计是我以前给他说了几句话,让他升了官。
卫轩、童敬两位阁老都认为他是我的人,所以将他提为了副右都御史。
这时候常生一咬牙,跪在地上道:“下官愿拜入门下,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孙诚苦笑,他以前推荐常生,只是认为他体恤百姓,能为百姓撑腰,可不是想让常生拜在门下。
人家拜入你的门下,当然会为你办事。但他出了什么事,你也要给他撑腰,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组合。
可孙诚本来就懒得当官,最怕麻烦,他也不想收什么人入门下,扩张势力。
何况常生此人生性耿直,不畏权贵,说话又是直言不讳。
他也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犯了律法,他就会弹劾,管你是哪一派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排挤出都察院。
要是将他收了,后面的麻烦事肯定是一堆一堆的,到最后,搞不好自己没享受到他的便利,自己还会像保姆一样到处为他擦屁股。
“快快请起。”
孙诚扶起他,对常生拜入门下这事,不免迟疑,“这个……,这个……。”
常生眼神一黯,看来兴盛侯不愿收啊!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侯爷不愿收下官于门下?那下官告辞了。”
常生知道自己认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也传遍朝中,孙诚不收自己,估计也是怕麻烦。
但自己的性格已养成,再说自己已经四十了,想改变也是不可能,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孙诚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爬上屋顶修缮房屋的情景,也是叹了口气。
怎么说他也是一位为百姓谋福利的好官,我要是不收他,以他的性格,估计不到几个月,就会被人架空,那百姓可要失去一个好官了。
何况都察院就像现代的纪委,要的就是他这种不畏权贵,刚直不阿的人。
“常兄请留步。”
常生回头,疑惑的道:“侯爷还有何事?”
孙诚叹了口气道:“我收了你了。”
常生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