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笑道:“爹不用担心肥料不够,陆上人畜粪便虽然不够,但海上有啊!份量足够我宁国所有的地施肥。”
“海上?难道你想去海中挖鱼的粪便?这不可能。”
“鱼的粪便,我们当然挖不了。但海上有鸟的固定栖息地,鸟一般都在那生存。
只要我们找到这座岛,就能获得鸟粪,而且这都是全部腐熟好的,用船拉来就能用。”
“就是几十万只鸟,那能拉多少粪?根本不够全国用的。”孙尚挥挥手道。
“可那些鸟可是在岛上生活了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爹,你认为肥料还不够吗?”
孙尚夫妇一愣,又大喜,孙夫人站起来道:“我有个船队,我这就派人去找。
只要把这个岛掌握在手中,整个宁国大部分肥料就在孙家手上了。”
“慢着。”
“夫君,怎么了?”
“如果只掌握了京城周边的肥料,这没什么?以我的势力还是镇的住的,我们可以全部拿到手。
但掌握了全国大部分的海上肥料,那就不是好事了,你知道这相当于多少银子吗?这会让人眼红的。”
“爹的意思是怀璧其罪,要找人合伙?”
孙尚大为欣慰,“对,诚儿,你看这么大的生意,该找谁合伙呢?”
孙诚沉思了一下,他以前只是一个办事员,对于这样的事他从没经历过,这已经涉及到政治上去了。
“爹,要找人合伙,就找力量最强的,又不会反过来吃掉我们的。”
“那你认为谁最适合?”
“当然是宁王,只要我们主动给宁王一定股份,有人闹事的时候,他就不得不给我们撑腰,不然损失的可是他的银子。。”
“哈、哈、哈。””孙尚开怀大笑,
“不错,惟有宁王,才能镇住那些贪婪的手,但还有一个原因你知道吗?”
“还有一个原因?”
“四大世家联手掌握了宁国三成的财富,他也心中不安,所以,他必须要打压一下世家。
宁王知道我孙家与崔家不和,如果我们在生意场上被四大世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当然不会出手。
但我们把这个鸟岛这个事告诉他,他知道我们有反击的资本,宁王一定会出手,让世家不能利用商场以外的手段对付我们。”
“原来如此。”
“”还有,除了宁王,你还少算了一个,这个好处太大了,光我孙家和宁王也拿不下来。
还必须加上镇国公,有他在,水师不但不会阻拦我们的运肥料的船,还会保护我们的生意。”
孙诚有些纳闷,“我们不是给了宁王好处了吗?水师还敢阻拦我们?”
孙尚笑了笑,给儿子详细其中的缘由。“知道什么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吗?”
孙诚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阎王就是宁王,小鬼就是水师。小鬼没有好处,就是阎王同意了,他也会在里面动手脚的。”
“知道了吧?所以,这一份必须给镇国公代表的军方。”
“爹可真是老奸巨滑呀!”
孙尚眼睛一瞪。
“不,不,不,是深谋远虑,深谋远虑。”
孙尚也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那个鸟岛现在就要开始找了,现在先按你娘教的方法,先将京城的粪便垄断,就开始大量制作肥料。
等到那鸟岛找到,实验田长出稻穗的时候,我们就能和宁王、镇国公合谈作了。”
“好,就这么办?”
一家三口互相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
几天后的清晨,孙诚并没有睡懒觉,他带着孙二四名仆人来到了街上。
孙诚看见街上脏乱的样子,又看看自己崭新的的千层底布鞋,他叹了气。
心想,为了能赚钱,为了自己的财务自由,也为了打压崔家,我豁出去了。
这时,几名粪夫和一个粪头赶着几头骡子拉着粪车行走在大街上,因为是夏天,一路上是臭气熏天。
孙诚一看,他们来了,就带着人跟在后面,等到那头骡子随地大小便的时候,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孙二几位仆人看着少爷跟在粪车后面,闻着那臭气,也是莫名其妙,难道少爷喜欢闻这个味道?
走了一条街,粪夫也收集了一条街百姓家的粪,将车装的满满当当,粪头也一家家的收清粪费。
要钱的时候,孙诚也听到了百姓的埋怨声。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有的百姓将粪便偷偷的倒在城里了。
因为粪头以天气热为名又增加了清粪费,可百姓也是毫无办法,这也是今年第二次增加费用了,粪便这东西你总不能放在家里吧?
你要是不交钱,粪头就可以不清你家的茅厕,让你的家里污秽遍地,
你又不能自己运,运粪便可是需要专门的人去干的,你要是自己运,就要进衙门,这些粪头可都打好关系了。
所以百姓们都是怨声载道,为了省钱,故而有的百姓都偷偷的将粪便倒在街角、阴暗处。
孙诚看着这粪头,他虽是干这等污秽之事,但他的衣服却不像粪夫一样,衣着邋遢,反而穿的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