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目的地后,殷悦暖和楚少凌发现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玻璃摔碎的声音。
两人一惊,立刻冲了进去。
只见江云容和江克豪的遗孀坐在角落的地上,江尘拂捂着流血的额头坐在她俩中间,他们一同看着正在撒泼的江尘晓一家,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
江家外面的两名保镖根本不敢进来,因为江尘晓一家人这次来闹,足足呆了十几个打手。
“别再让我重复了,快把大哥真正的遗嘱交出来!”
江父嚎叫着,面露凶相,十分可怕。
江云容却神色淡定的说:
“我也不想再重复了,我不知道你说的真正的遗嘱是什么,你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江尘晓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左右看了看,又拿起了窗台上最后一个花瓶。
就在他高高扬起手准备摔掉这个花瓶的时候,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
“等等。”
所有人都愣住了,十几个打手让到两边,给他们身后的殷悦暖和楚少凌让开了一条路。
楚少凌把殷悦暖护在自己怀里,走到了人群前面。
江尘晓一家三口见来人是楚少凌,脸上的凶相立刻收敛了许多。
江
母用尖酸的口吻说:
“哟,这不是楚少爷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楚少凌冷冷的说:
“我是陪暖暖来看伯母的。”
江尘晓极不情愿的把花瓶放回原处,对一众打手说了声:
“没意思,大家撤吧!我们改天再来。”
江尘晓回头瞅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三个人,眼神里写满了威胁。
众人散去之后,殷悦暖和楚少凌立刻上前扶起了江云容等三人。
一直躲在卫生间的保姆连忙把医药箱拿了过来,交给了江克豪的遗孀姚氏。
姚氏把江尘拂扶到沙发上,一边帮他处理额角的伤口一边心疼道:
“这些人怎么这么狠心啊!”
江尘拂咬牙忍着疼痛,怕惹得姚氏更加担心,用安抚的口吻说:
“没事的舅妈,他们也就是吓唬吓唬咱们。”
殷悦暖把江云容扶到另一边的沙发上问:
“到底怎么回事?”
江云容一脸倦容不想说话,这时姚氏开口了:
“自从克豪走了以后,他们一家人就经常来我这儿闹。一开始还能好好沟通,后来态度就越来越不好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开始带打手来,一个不顺心就摔东西,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不
报警?”殷悦暖讶异道。
“报警是没有用的,这是家事,在加上警察不敢得罪江家人,所以他们是不会插手的。”
“那就多找点保镖来啊?”
殷悦暖气愤不已,没想到江尘晓一家人竟这么欺负人。
伤口被处理好的江尘拂此时开口了:
“没用的,江尘晓是开格斗场的,他找的打手都很凶悍,我们找的人根本斗不过他们。”
“总之,找不到他们所谓的真遗嘱,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除非我们把江家一切产业拱手让给他们。”
姚氏愁容满面,一看就是经历了过多的磨难。
稍作休息后的江云容此时反过神来,拉着殷悦暖问:
“你怎么大晚上过来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江云容的关心惹得殷悦暖一阵鼻酸,她连自己的安全都顾不了,还在关心殷悦暖的安危。
“没有,我就是觉得好久没见你们了,过来看看,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事情?”殷悦暖忍住眼泪说。
江云容叹口气说: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告诉你也是连累你。”
“不要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
殷悦暖越说声音越小,她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江云
容也没想到殷悦暖会突然这么说,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应对。
姚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走过来把手放在殷悦暖肩上说:
“孩子,欢迎回家。”
话音刚落,江云容也握住了殷悦暖的手。
殷悦暖强忍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得不承认,回家的感觉真好。
“你们继续住在这里是不安全的,关于江前辈遗嘱的问题我也有所耳闻,有人说他在这个家里藏了一份真遗嘱。我看江尘晓一家人针对的就是这个老宅子,这样吧,我为你们找一个比较隐秘的新住处,你们搬过去,我想他们也就不会再找麻烦了。”
楚少凌的提议使得众人沉默了。
姚氏叹了口气说:
“这个宅子是**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如果我丢了它,我跟**之间的最后一点念想就真的没有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大家的安全,我赞同搬家。”
一直沉默的江尘拂突然开口了。
虽然他是个后辈,但把江尘晓一家排除在外,他是江家唯一的男人,又是**集团扶持江云容这个代理董事长的总经理,说出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江云容和姚氏见江尘拂同意了楚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