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作为方玉良的大管家,某种意义上,代表了方玉良。
他态度的好坏,或许就是方玉良态度的直接体现。
秦志远送了送乔峰,然后去了方玉良那里。
“是不是蒋同进在你那里?”
“老板,您果然慧眼如炬。”
方玉良笑了,“你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还得锻炼。”
秦志远憨厚的笑了笑,说:“他刚让我给您带个话…”
听了那句转达的话,方玉良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让秦志远把蒋同进叫过来。
蒋同进一进屋,就说:“书记,我是向您承认错误来的。”
方玉良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错误?你有错吗?一年多不问政事,就跟隐居一样,你看看苍南县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个班长怎么当的?”
蒋同进规规矩矩站在那里,等方玉良说完,才道:“书记,我今年才四十三岁,您觉得我愿意浪费大好年华吗?退一万步讲,哪怕我不追求什么官声,难道我还不追求进步吗?谁不想试图顺遂,更上层楼?”
“但就因为先后驳了时任市委书记和常务副宋强的面子,没有把白沙河整治项目给他们,我们现就处处被穿小鞋。”
“有的领导干部亲口说,要把我钉死在苍南县委书记任上,但我只要管事,苍南那就甭想得到实力任何支持。”
“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是,事实证明,没有市委市政府的支持,我真的寸步难行。”
“市里对苍南一点扶持力度都没有,要什么不给什么。甚至哪怕我想尽办法跑来部里或者省里的配套资金,项目扶持资金,一分钱也到不了苍南的账上。哪怕到了苍南,我也没办法动用一分钱,因为县长管财政,我根本就没办法动一分钱。”
“都说书记管总,管党,管人事。但是,我根本一点权利都没有,甭说在权限施行,就连县委大院,我说的话都不管用,政令不出大院,这不是我的夸张,事实比这还要严重。”
蒋同进也是豁出去了,当着方玉良的面大倒苦水,把苍南县存在的问题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明明白白。
当然,他也毫不讳言,自己无所作为,确实对不起脑袋上的这顶乌纱帽,他愿意接受方书记和组织上的处罚。
方玉良久久没有说话。
其实,这次干部调整,他已经做好了跟万振侯撕破脸皮,大战一场的准备。
这才是他迟迟没有动人事的真正原因。
否则,他官帽子在手,给谁,谁都会立刻向他靠拢,向他表示忠诚。
哪怕是暂时的,至少也能最大限度的增强他的实力。
但是,方玉良没有私心,心中想的最多的,还是怎样把顾城的经济搞上去,让人民群众的钱袋子鼓鼓的。
苍南县的情况,他本来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之所以去营子乡,除了要给秦志远撑个腰,出口气,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说的,把脉、开方、治病。
但营子乡的复杂情况,苍南县的诡异现状,让他的怒火攀升到了极点。
他不相信,同为党的干部,怎么有的人,竟然如此嚣张,敢于明目张胆的架空县委书记!
这个蒋同进不作为,虽然情有可原,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很显然,他不是一个优秀的县委书记,至少目前来看,根本就没有能力担任这个职位。
作为县委书记,既要有开阔的视野,缜密的思维,良好的习惯,多变的手腕,又要善于团结和斗争。
能够尽最大限度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在为人民服务的中心思想毫不动摇的情况下,将自己的执政意图贯彻下去。
蒋同进有太多的不足。
但现在,是调整他的好时机吗?
如果只看他的不足和缺点,他显然不适合这个职位。
但是,如果看他心中憋着的那股火气和斗志,又似乎给他一些机会。
“你对苍南县的情况怎么看?”
方玉良决定,再给蒋同进一个机会。
蒋同进思忖了下,道:“营子乡必须全面彻底的进行清理,把一切跟为人民服务,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这一思想背道而驰的人、事和某些行为,全部清理干净,换上一个有头脑,有定力,有朝气,有手腕的新书记,整合领导班子,拿出新的举措,新的方法,来提振营子乡的经济。”
方玉良手边有一个名单,长长的一大串,徐高原、蔡生、宋大成、葛平…
营子乡基本上会换个遍,但无论怎样,势在必行。
“至于苍南县,我认为,暂时维持原状比较好。”
方玉良眉头一挑,问了句为什么。
“稳定胜于一切,目前虽然徐高原把持着县里的政务,但至少县委县政府还在正常的运转,一旦把这几个人,包括我搬走,加上营子乡和一些行局的问题,可能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稳定下来。现在已经进入九月份还有不到两周,就是十月份,临近年底,许多工作都要进行盘点、总结、规划,现在不宜大动。”
“你现在根本掌控不了常委班子,有没有什么想法破局?”
“书记,我能不能掌控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