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盯着他看,抱歉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凌恩施食指抵住她嘴唇,“你能醒来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
当医生下病危通知书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停止,险些栽倒在地。
后来她坚强地挺过难关,医生又说她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那一刻,凌恩施觉得自己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他几乎无法想象失去清如的感受。
不知不觉间,他彻底离不开许清如。
听到这句话,许清如眼睛酸涩,眼泪不受使唤地流出来。
凌恩施看到她的眼泪,抽出纸巾细心地为她拭去,一边用哄小孩的语气哄她,“清如,别哭。”
许清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明明妈妈和师父死后她已经没有了眼泪。
或许是冷血惯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活着对谁来说会是一种恩赐,也或是被心爱之人珍视的欣慰。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温暖了。
凌恩施第一次看到爱人流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亲吻她的眼角,有点忙不过来。
许清如看到他这个样子噗嗤笑了出来,眼泪止住,“医生怎么说我的伤势。”
凌恩施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到一边,“身体多出骨折,脾脏出血,不养几个月无法完全康复。”
许清如:“又多了几个月的假,你和顾意的事都要忙不过来了。”
凌恩施握住她手,“那些事都交给刘岚和孟念做,你只管好好养伤。”
反正他没了工作的心思,只想留在医院好好照顾她。
许清如看他憔悴的样子,“你回家换下衣服休息一下。”
凌恩施不乐意了,“不,我就想守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现在他的视线只要有一刻不在她身上就觉得心慌,见医生都是问完事情就回病房。
许清如打量他身上,劝道:“没关系,有孟念和景林在这,你衣服穿了三天了吧,上面还有烟味。”
凌恩施从她受伤那天没离开过半步,整整三天待在医院,牙没刷脸也没洗的,烟味也是烦躁的时候和秦朔抽烟留下的。
他知道许清如不喜欢烟味,医生说她苏醒过来就算脱离了危险,于是妥协地点头,“那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在她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秦朔陪凌恩施回家洗澡换衣服,景林和孟念就留在医院陪护。
许清如特地支开景林让她去买吃的,问孟念:“宋曼呢?”
孟念道:“宋曼的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黄局带她进了公安局。”
许清如挑眉,“黄局?”
孟念面色凝重地点头,和她解释当天的经过。
那晚凌恩施在楼下没等到她,于是进了公司,见到她正准备下班,询问她许清如的行迹,她以为凌恩施来公司是为了公事,便说了人去停车场的车里拿文件。
正好她要下班,两人一起去了停车场,便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许清如佝偻着背双目凶狠,对面地上坐着的是神色恐慌的宋曼。
凌恩施来不及顾虑那么多,连忙送许清如去了医院,让孟念留下来看停车场里的监控录像,查看事情经过。
她看到监控里许清如发疯似地拿灭火器砸宋曼的车,瞬间遍体发凉,尽管是宋曼主动开车撞她,但这些行为属于过度防卫,真闹起来对许清如没有好处。
这里是z国不是m国。
她们手握不少人脉,可也不是说用就用,毕竟许清如在脱离IC时曾发过誓,永不和IC扯上任何关系。
恰好一个多月前处理致清公司的事,得知黄绍元身在z国,孟念便打了他的电话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许清如听完,垂眸道:“有劳你想这么多。”
孟念担忧道:“许总您的病怎么办?”
她怎么感觉许总去北城治病,病情没有控制住反而更严重了。
许清如转移话题:“你想办法拿到宋曼的手机,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
……
凌恩施收拾完,拿了一点许清如换洗的衣服,发梢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干。
刚坐上车,秦朔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人皱了皱眉,“嗯,好,我知道了,现在过去。”
秦朔挂了电话,看他:“黄绍元刚刚打电话来说叫你去一趟警局。”
凌恩施周身散发出阴郁的气息,“走吧。”
警察局
黄绍元和两人说有关案件的事,又问起许清如的伤势。
凌恩施的脸色稍微缓和,“已经脱离了危险。”
“那就好。”黄绍元松了口气,“这个丫头和两年前简直一模一样,还是那么不要命。”
他还以为上次告诫她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黄绍元感慨万千,他就没见过那么拼的女娃娃。
凌恩施皱了皱眉,想起事情发生当天看到的监控录像。
许清如做的那些行为让他有些吃惊,遭受强烈的撞击下还能爬起身,做出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我能见一见宋曼吗?”
黄绍元思量一会,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