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白天想到那群人的缘故,许清如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
梦里她帮IC的那群人办事,公司里出了奸细,她按照指示除掉内鬼。
画面一转,她站在血腥弥漫的空地上,亲眼看着师父被一群人围住,身上布满刀痕伤口,黑色衣服被鲜血浸湿。
她想出手救他,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法抬起来,师父察觉到她想做什么,忽然抬头看过来,嘴唇动了动,用唇语告诉她:走,快走,别救我。
下一秒,一颗子弹擦过她的脸颊没入师父的心口,耳边传来身体纵然倒地的声音,大片的血从师父的身体下面漫开。
许清如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师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两人就这样对视,目光中掺杂了温柔与悲伤,最后那双星辰般的眸子一点一点暗淡下来。
许清如蓦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秀发几乎被汗水打湿。
黑暗倾袭了视觉,并不是梦里大片的鲜红。
“怎么了?”凌恩施被她动作从梦中惊醒,打开旁边的灯,将她揽入怀中,“做噩梦了?”
“嗯。”她靠在怀中努力平复情绪,可好像并没有用。
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得这种病她就丧失了调整情绪的能力。
她掀开被子,“我去喝口水。”
凌恩施按住她,“我去倒热水,你在这等着。”
等他走出房间,许清如快速起身打开包,拿出里面的药,倒出两颗塞进嘴里。
凌恩施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回床上,把手里的热水递给她。
水一点一点冲散了嘴里的苦涩。
凌恩施放下杯子,“梦到了什么?”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宛如一个将要破碎的瓷娃娃,凌恩施的心不觉紧了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许清如露出这种恐慌的表情。
许清如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把梦里的事说出来,“没什么。”
凌恩施将她鬓边的碎发拨到而后,“休息吧。”
躺下后,许清如将脸对着凌恩施胸膛,纤细白嫩的手揪住他的衣服,凌恩施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到她背后,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抚她后背。
许清如焦躁不安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睡意瞬间袭来。
翌日清晨,许清如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坐直身子,双手放在被子上,回想起昨晚做的梦,头开始疼起来。
好像有一只大手死死攥住她的心,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许清如按住心口大口呼吸,绝美清丽的脸因疼痛而扭曲起来,过了大概两分钟疼痛才慢慢消失。
看来还是得去看下医生,不然她这个病怕是会发作得更厉害。
拿起床边的手机拨通了奚云的电话。
“给我安排一个可靠的心理医生。”
奚云沉默了一会,问:“病又发作了吗?”
许清如垂下眼眸,遮挡住眼底的落寞,“嗯,看来回来也无法让病情好转,我怕会越来越严重。”
“我知道。”奚云的声音有些心疼,“我一定会找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帮你治好这个病。”
许清如已经不奢望心理疾病能治好,只求别再加重病情,她不想伤害身边的人。
挂了电话,去浴室洗了漱收拾下自己。
下楼的时候凌恩施正在摆放早餐,见她脸色比昨天还难看,好看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许清如感受到他担忧的眼神,回道:“没事,昨天做噩梦没睡好而已。”
“你这个样子也开不了车,我送你去公司吧。”
许清如没有拒绝。
来到星耀公司,孟念正在工位上工作,看到她肃然站起身,“许总。”
许清如淡淡地点头,“好好工作。”
听到这句话,孟念松了口气,致清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奚云的工作效率很快,中午就打来电话告诉她心理医生已经找到了,如今人在北城忙于工作无法脱身,也只能劳烦许清如亲自过去。
奚云借此机会想要见一面,万一她治疗起来发病,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她,许清如便答应下来。
而景林那边,她穿了秦朔特地为她准备的高定长裙,挽着秦朔的手臂,如同热恋时期的情侣来到相亲地点。
是一间高档的咖啡厅,还是那种不是贵宾不准入内的场所。
整个厅内只有一个位置上有人,景林看到位置上坐着的女人,身穿白色长裙,容色姣好,生了一双水汪汪的鹿眼,皮肤很白净,浑身散发着清纯的气息,让人心生怜惜和好感。
纯纯的大美人一个,看得景林眼睛都直了。
她悄悄靠近秦朔耳边,“这么好看的女孩子都看不上,你眼光也太高了吧。”
秦朔瞪了她一眼,“想拿到报酬就按剧本上的做。”
景林识相地闭上嘴巴。
两人直接坐在女人对面。
陆欣挑了挑眉,“秦少,这是秦叔叔专门为我们俩安排的见面,你带个女人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女朋友,我来是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因为陆家娶你。”
景林按照剧本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