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对自己太好了,欣姐儿羞愧于他,不敢看他眼中的落寂,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
沈逸握着发簪久久不能回神,欣姐儿这是在告诉他,他的行为已经令她生厌了?
他苦笑一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借着暗色低声宣泄出心中的伤痛,欣姐儿没有错,只是不喜欢他罢了。
这事过后,沈逸再见桃姐儿有了同病相怜之感,对桃姐儿也不再冷言冷语。
佑哥儿见着把人拉到茅房,“喂,我说,你不会见异思迁,看上桃姐儿了吧?”不仅对桃姐儿和声细语,而且过年也不上他家拜年。
沈逸拉开佑哥儿钳制的手,踢开茅房门,“没有。”说事就说事,躲茅房里说,也不嫌味大。
两人站在墙角,沈逸与他道了心中的烦恼。
佑哥儿一听,斜了他一眼,“就因我三姐几句话,你就打退堂鼓了?”
沈逸烦恼地搓了搓脸,“没有。”但不知该怎么做。
他看着佑哥儿等着他的后话,佑哥儿不忍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继续分析道:“你有没有想过,围着她转的人也不止你一个,为何她独对你说这些话?”
“为什么?”
“因为她不在意那些人,却在意你。不是我说我三姐坏话,我三姐这人没定性,见一个爱一个。”
“要我说,她就是已经对你有点意思了,又有自知之明,怕自己有负于你,索性就将一切扼杀在萌芽中。”
沈逸思索片刻,“若真是这样,我断然不会放弃,可就怕欣姐儿说的是真话。”
佑哥儿勾住沈逸的肩,“这简单,我们找个不相干的人探探我三姐口风便知,这事包我身上。”
“好兄弟。”
…………
大雪消融,欣姐儿见着秦念、李冉、上官容三人时很是意外,“大冷天的,你们三怎么来了?”
秦念挽住欣姐儿的手,“想你了,就来了呗。”
欣姐儿把三人迎进屋,杨氏端着零嘴进屋,随后站在一旁看着秦念愣神。
秦念被看得局促,朝杨氏礼貌地笑了笑,欣姐儿见状轻咳一声,推着杨氏道:“娘,中午我想吃酸豆角肉沫,还有肥肠煲。”
“就这两个?”杨氏走得缓慢,不等欣姐儿回答又朝秦念问道:“秦小姐有什么想吃的吗?”
秦念一愣,沉思片刻道,“婶子,再给我们来份炸年糕吧。”
杨氏满脸笑意,“诶,好嘞。”
杨氏一走,四人爬上炕。
过年不打牌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四人在炕上摆好小牌桌。
有秦念的熏陶,上官容、陈冉早已是牌中好手。
洗牌砌好,秦念置了骰子,三点,抓牌。
“一筒。”
“砰。”
四人边打着麻将,边吃着零嘴,说着近期身边的奇闻趣事。
听着隔壁的叮当声,陈冉正了正身,“秦念,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紧缠着陈叔,小心他厌了你。年前因你常去竹丰斋,他都不常来了。”
“你懂什么?那是我还太年幼,他一时还没转过弯了。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是我这种貌美如花之人,我有信心。”
“八万。”
“吃。”陈冉整理着手上的牌,假意随口道:“欣姐儿呢?你也觉得是如此?”
“八万。”
“我是比较看好念念的,男女之事,只要不是厌恶到极致,死缠烂打,厚脸皮,总会在对方心中引起波澜的,更何况念念也不丑,就是实在太小了些。”
“那如果别人这么对你,你不反感吗?”
“反感会有一些。但女人最受不了感动,感动一次不动情,但十次,二十次,十个里有九个会松动,还有一个就是对他人情根深种了。”
“所以呀,对于女人来说,感动是大忌。你一感动把心交付了,以后便会步步受牵制,严重时会变得面目丑陋不像自己。”
秦念她不担心,她在上官容、陈冉身上扫了一圈,“往后你们与男子相处时,也一定要记住,且不可轻易被男人感动,不管如何不要忘了情爱的初心,保持一分警醒。
我们因追求快乐而追求情爱,没了快乐的情爱就已经成了我们的枷锁,需要挣脱丢弃。”
上官容不赞同道:“你说的倒是容易,你可知离了夫家的女人是要被宗族厌弃的,即便是何离,也不好再嫁,往往只能寄住在哥嫂家,看哥哥嫂嫂的脸色存活。”
“我娘说,情爱那只是年少时的过眼云烟,谁家的日子都是一地鸡毛,还得放宽了心过,孩子才是我们这一生的依靠,把孩子教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欣姐儿淡笑道:“所以我才要地位和财富,自己去挣自己去取,如此我便尽我所能地不受他人牵制,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即便来日我眷养男宠,别人也只能说我有失妇德,却也不能